模样。

青年走上前,语气竟有些嚣张的意味,“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这里,但是你不会以为背靠孟家就可以对我做什么吧,父亲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和你母亲,不过是两条可怜虫罢了。”

秦隽:“……”

他这话说得倒是掷地有声,但是很可惜他比秦隽低了一个头,仰视秦隽的时候,不管话说得多大声,都缺少一种气势,反而有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感觉。

秦隽迟疑了一瞬,他根本没明白眼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首先,他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其次,他没有父亲,应该也死了吧,所以,谁是小可怜虫?

秦隽的疑惑和默不作声被视作心虚害怕,鸠占鹊巢的华服青年越发嚣张了几分。

“我也不怕告诉你,父亲以后的家业都会是我的,你若识相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要想着去争什么,这样的话,我以后或许还能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给你留一条命。”

秦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华服青年面色一冷,“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那就……”

秦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打住,你是谁与我无关,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自说自话,我只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住进太守府的?”

华服青年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他依然硬着头皮,“与你何干?”

秦隽呵呵一笑,“你住着本官的府邸,就没有打听过渔阳的太守是何人吗?”

秦隽说完,不管这人和他的家丁们是如何反应,直接让人把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抓了起来,骑兵们更是把整个太守府都围了起来。

“大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你不是钱旻?”

秦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了太守府。

如果说官署是外表破败里面更破败,那么太守府就是外表华丽内部更加华丽。

水晶帘,鲛绡帐,镶金柱子玉屏风,织锦地毯博山炉,整座宅子仿佛金堆玉砌而成,虽然秦隽欣赏不来这种风格,但是不可否认这宅子里的摆设都很昂贵。

于是秦隽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冷眼看着被押进来的一干人等,第一句话就是,“这房子你是自掏腰包修的,还是从府库支取的银钱?”

“我是钱鸿,我爹是幽州州牧,你不能动我!等等,你说什么?”

钱鸿被摁倒在地上,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着报出自己的身份和靠山,他刚刚已经想明白了,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钱旻,而是新上任的渔阳太守秦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