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蓝色织锦绸衣,外罩着雪白狐裘,生得颇为白净俊俏,但狐狸眼里笑眯眯得,总叫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一看到秦隽就扬着眉笑了起来,“你可是叫我们好等,不行不行,需得自罚三杯才是!”
秦隽走过去在桌子上右侧空位坐下,“逸扬此言差矣,我们约定巳时来此,我可是来得不偏不倚,半刻没有迟到。”
蓝衣青年对面的中年人笑道,“逸扬这算盘算是打空了,想骗元弋罚酒,可是不容易呢。”
这中年人正是徐州州牧曹津曹润之,他对面那蓝衣青年则是扬州刺史柳越。
除却秦隽亲自下帖邀请的这二人,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自己的临时邻居戎喻。
不过秦隽也没有太在意,顶多感叹一句,看来戎喻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跟了柳越,那荆州的杨宽怕是要坐不住了啊。
见面简单地开了个玩笑,几人也不想再绕圈子,纷纷看向了秦隽。
秦隽直截了当道,“闲话不多说,我就开诚布公了,想来孙太尉要借祭天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此事各位打算如何应对?”
他这直接,也是真的直接,话一出口,不只是曹津和柳越,连对面一直保持沉默的戎喻都忍不住看向了他。
秦隽不仅神色不变,还非常有“诚意”地公布了自己的盘算。
“若只为脱身,现在就可以寻个由头离开洛阳,既然留下,我相信大家都各有打算,但恕我直言,若是单打独斗,我们估计要吃亏,唯有联合起来,才能再筹谋更远。”
至于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干掉几个眼中钉,或者说浑水摸鱼给他们添点乱子,但是这就没有必要挑明了,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曹津看模样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人,但其实颇为敏锐,为人精明一点也不好糊弄。
“合作自然是好的,可听闻元弋与窦秉德有一段渊源,又是荆州人士,为何独独找上我二人?”
曹津语气很温和平淡,言罢还笑着补充了一句,“洛阳水浑,我也不得不多思虑一些。”
“无妨无妨!”
秦隽不在意地摆摆手,“正是要说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