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咬得很准,好像咬住岑迦每一块肉,再伸出舌尖焦烫烫地舔,岑迦登时想起从前许多颠倒荒唐的夜,他那时候在她耳边说话总是没出息地带着点哭腔尽管身下挺动的频率与力度从来都怪逞威风却害她此时连脚趾都躲在鞋面下蜷缩起来。
汗密密渗出来,她摆驾回宫的气势顿时削弱大半。沉圆让宋春徽回家,说他和姐姐在这能照顾好爸,妈妈放心回去休息,不是还要煲汤给我们喝嘛。怕着岑迦觉得她讨嫌,宋春徽终于被说服,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病房,说好晚上再来换班。
独立病房里少了个人,明明空间更大起来,岑迦却觉得突然更拥挤了她出国前沉圆就比她高出一大截,现在更是长得愈发高,在舞蹈演员里算突兀的存在了,再也藏不进群舞里,而要做最吸睛的首席她低头装作翻病历,想躲过和他对视的机会。
她再怎么盛气凌人,他们毕竟睡过,还强行带着亲缘关系,再碰面不免叫人尴尬。
沉圆看着她的发顶,发缝这些年养得很好,逐渐蓬密丰盈起来,不像小时候枯草围着好宽一道,他笑笑,医生的字写得和鬼画符似的,姐姐装什么行家,还看得一本正经边翻页边点头啊。
“姐姐,你跟我来,”他礼貌地绕过她,打开盥洗室的门,理由也编造得很可信,“要给爸爸擦洗身体了,我自己顾不过来,你帮我准备一下水好吗。”
他从前如果拜托岑迦帮忙,岑迦注定会眼皮不抬一下说“你还有使唤我的份呢,别逗了啊”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地,可这是为岑周川做事,她很痛快也很天真地起了身,跟着他进了盥洗室。
门被他“嘭”地带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起来,在逼仄的空间里发酵祸心。
岑迦马上想逃,她怎么会中计中得这样不带缓冲,可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压到门上,像夹心面包,她被人和门、冷和烫夹着,马上就要变成溏心馅儿,滴成失重的一滩。沉圆去咬她的耳廓,鲜红舌头的滑舐下那一小片的白白软软很快粉红起来,这并不能解释为本地新兴的见面礼,耳垂被吸住的时候久不戴饰品的耳洞有种密闭的真空感。
他说,“姐姐。”
岑迦拿手肘往后去捣他,结果却被轻易地擒好包住,她不停挣动的行为看上去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上来就连啃带咬的,你他妈疯狗啊!”
“嗯,我是疯狗。”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她彻底僵掉了,剥下她牛仔裤与内裤的动作以前从来是不敢的,可挤进她腿缝那根硬骨骨的事物却和曾经一样不知掩饰。
沉圆轻笑着说出怨怼的话,“我就是被姐姐扔掉的、发了疯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的狗。”
液态火
肌肉是有记忆的。
就算岑迦本身记性有多差,可当沉圆那根事物抵着她腿心开始磨蹭起来时,她几乎是瞬间就濡湿起来。
笑话,她买过什么号称赛过真人的按摩棒,都没让她能这样大反应原来肉贴肉也是会产生痛感的,几乎不需要回想、确认、标记的过程,他们天生长一块儿似的,这是一种带着恨意的碰撞,冠头碾过她的每寸肉缝,逼向无辜的阴蒂头,辣辣地烧起来。
沉圆自然是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让继姐处在痛的边缘,而最大化地带给她快感,与岑迦性爱也许是他选修的最好的课程,可他偏偏要这样暴烈的完成这次重逢。
就算这样,也湿的很快,泪啜啜的,下面像在哭。
他在帮她复习,复习曾经他们同谋的坏秘密,也为她复习她走这些年他密谋了多少坏事,还有痛。
“好端端的发什么情?!”岑迦气得哆嗦,也许是爽的,可她不会承认,就和牙缝里逼出来的成丝儿的喘气声般,自动消音处理过了,她下巴在门板上磕出红晕,“我爸就是这么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