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地搂上了他的腰,安瑟尔吓了一跳,剩下的两个人却神情不变,自顾自地交谈着,眼神都没有交给他们。
阿瑞斯拉着他坐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要回家一趟?”
都是孕夫专用的零食。
“嗯,明天再去。”安瑟尔转头看着窗外,“你怎么来了?”
阿瑞斯缓缓摘下手套,凉凉的手指捉过安瑟尔的手,放在手心把玩着,“想你了。”
搞那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正大光明地接他一起回去。
安瑟尔抿抿唇,低声说:“你这是不是以公权私用?”
银色的睫毛映着落日余晖,俊美无俦的兽人轻笑一声,阿瑞斯凑过脸,在安瑟尔的耳边道:“夫人纠正得对,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
他鲜少这么开玩笑,安瑟尔看着他温情脉脉的灰瞳,挠了挠他的手心。
阿瑞斯微微挑眉,扣着他的手指轻叹:“安瑟尔,你再挠我就要硬了。”
安瑟尔噎了一下,他和阿瑞斯接触的并不算多,他们这几年说的话,还没有上床来的多。
床上的阿瑞斯强硬又坦诚,直白到让人感觉羞耻。
床下的阿瑞斯,除了对他施压,最多的时候,都保持着非常柔和的态度。
可以说是带着一点宠爱的纵容。
这个形容很奇怪,只是在和平相处的时间里,阿瑞斯就是给了他这样的感觉,似乎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被对方一丝不漏地看在眼底的,他观察着,也纵容着。安瑟尔只要注意到他,总能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淡然又带着无法言喻的愉悦。
除去必要的坚持,阿瑞斯要比路易斯好应付得多很多,安瑟尔稍微坚持一下,说几句好听的话,都能得到对方恰到好处的让步,哪怕是在床上。
但他显然还不够了解阿瑞斯,其实他们都不够了解彼此。
飞行器很快降落在元帅府,阿瑞斯虚搂着他下去,阿瑞斯的两位父亲死于战事,元帅府并没有多余的人。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的兽人,两撇小胡子显得非常严肃,他毕恭毕敬地对着两人行礼,阿瑞斯随手将安瑟尔的礼物递给了他。
元帅府中毫无生气,就连家政机器人都是最板正的标准款式,很像阿瑞斯简洁明了的风格。
阿瑞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搂着他的腰说:“我在家里的时间不多,本来打算重新翻修一下房子的,又觉得等你来了亲自选一下风格更好……过几天让图尔曼再雇佣几个人,等有了孩子,就会热闹很多。”
安瑟尔随着他进屋,装修简明的豪宅里清冷无比,安瑟尔看见走廊中的一幅画像,金发碧眼的清秀亚兽捧着一束娇弱的白色芍药,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