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在体内的巨物突然发力,面容清秀的亚兽仰着头尖叫了一声,薛君儒呼出的热气喷了他满脸,沈青屿听他说:“曈曈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多陪他玩一玩,他不就开心了么?”
“可是”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青屿,听话。”薛君儒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睛,低叹道,“曈曈很想要你陪陪他的。”
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兽人的神色,沈青屿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已经不知道怎么和薛曈相处了。
难道真的要像薛君儒说的那样,只陪着他玩就行么?
一个姆父需要做的事情,只是需要陪玩,合适吗?
沈青屿很想和薛曈好好谈谈,但是一听到他说的话不合心意,坏脾气的孩子总会理直气壮地和他争执,最后乱扔玩具,打电话让老师们把他接走。
活像沈青屿怎么虐待了他。
可是薛家不让他插手孩子的教育,薛君儒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似乎不觉得儿子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他对沈青屿的态度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清晨,薛君儒已经不见踪影,薛曈早早地被教练接走,即使是周末,沈青屿仍旧没有觉得轻松。
早餐准备得很好,但他只觉得味同嚼蜡。
他其实有把情况分享过给朋友,对方听到他每天只用上下班,根本不用操心育儿和家庭琐事,就已经很羡慕地问他:“做个闲人不好吗?讨人厌的事都有老师,你就吃吃喝喝带孩子玩一玩,老公那边对你又没什么要求,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青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沈青屿拍了拍额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只是偶尔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家里有他和没有他,都没有什么区别。
薛君儒是个很有分寸感的兽人,对他从不热情,也不会过于冷淡,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丈夫,事事周全,也从来不在乎他的平民身份。
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沉稳内敛的性格,沈青屿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不觉得他的性格有什么不好。
毕竟那么久了,薛君儒的身边都只有他一个亚兽,他们接吻做爱,甚至结婚生子……虽然这个兽人总是很忙,也很少对他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沈青屿从未怀疑过薛君儒对他有感情。
直到薛君睿与他稀里糊涂地上了床。
头脑昏沉的他,看向站在床边一身军装的丈夫,和身侧似笑非笑的兽人,只觉得天崩地裂。
薛君睿是丈夫的胞弟,他们长得相像,性格却截然不同。
沉稳内敛的兄长,玩世不恭的弟弟……本来是很好识别的。
但是那天他喝醉了,他醉的一塌糊涂,等了大半夜的兽人抱着鲜花在门口出现时,沈青屿主动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热情地勾住了兽人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堵住对方的嘴唇,无比熟悉的眼里透出几分柔情,都足够神志不清的亚兽送上自己。
沈青屿根本不会去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在情人节抱着鲜花回家的兽人,难道还能是别的人吗?
赤裸着身体的薛君睿却摊开手解释道:“我昨晚喝了点酒……那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拒绝一个那么主动的亚兽,对么?大哥。”
“可是,花……”
白色的铃兰早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薛君睿挑了挑眉,“那是别人送我的,我觉得这边近,就先回来住一晚”
“行了。”乱糟糟的卧室里还有着做爱后的淫靡气息,薛君儒转身走向书房,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给你五分钟,来书房见我,君睿。”
那天实在是混乱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