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不会理其他女同学的沉圆居然真的很乖,只是盯着屏幕,隔着薄薄的两层舞衣几乎是与施嫣肉贴肉,背影却凝固住般动都不动一下。
岑迦看在眼底,冷笑,天知道这惯会发情的小变态是在看哪里。
她出奇能忍,在舞房门口待到两人研究透那个动作两次误差的缘由,等他们出门,才换上一张任谁看都觉得虚假的笑脸。
看见她,施嫣才觉得前胸后背都在夜里发凉。
“练到这么晚啊,圆圆,”岑迦亲切地呼唤他,甚至走上前牵住他的手,被她这么叫的时候似乎从来不会发生好事,沉圆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姐姐对施嫣摆手,“辛苦你们啦,我先把他带回去了。”
她来认领她放养在外面的小狗了。
舞房通向宿舍区的长廊装的是拱顶阔长的玻璃,月亮投射进来分割出一截截的阴影,岑迦拖着他的手,路狭长而光线幽微,他的影子追赶着她的,一起走向更黑更深的地方。
沉圆住的是独寝。
门开阖,窗帘因闯进来的晚风而鼓动起来,又很快得垂直成从前的形状,沉圆想去开灯,可手被岑迦制止住。
他不解地看向她,“姐姐?”
“跪下,”她的声音在黑暗里平静得逼近温柔,和从前不一样,她鲜少有情绪如此平稳的时候,可沉圆觉得这些话落到地面,烫到像在他脚底纵火,“你没有想和我保证的那样乖。”
“我要罚你。”
沉圆眼眶一酸,几乎是膝盖绵软地弯曲,着地。
地板很冷很硬,原来没有失火。
他看见了。
姐姐一露面在舞房门口时,他就看见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没有当即跑过去抱住她,又是如何当施嫣挨得那么近时,明明大半边身子都僵掉,结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却一下不躲。
我是故意的,罚我吧,罚我吧。
姐姐。
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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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地板
木地板
跳舞的人哪怕跪下去,脊背也挺得极漂亮。
月色透过两片窗帘布间的缝隙滴成一线,像从跷跷板高的那端幻银蜿蜒地淌下来,蛇行在沉圆的后颈,注进衣领盖住的皮肤阴影里。
岑迦低头看着他,只看见下巴尖照得小小一块贝壳白,也许他血管里流的是碾碎月亮泡的酒,被这样照着也恍惚地发着光。
好漂亮。
她微笑,也许是她长这么大第一回意识到沉圆长得漂亮,可这样漂亮的人却只能跪在她脚边,呼吸都因她的沉默而不敢振荡,被她驯养。
她说,“你硬了。”
只是用陈述此时环境温度的语气,她揭露出他难做主的身体反应,沉圆羞耻地颤抖起来,指甲敲在木地板上发痛,“对,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她出奇地宽容起来,用鞋尖轻轻踢下他的膝盖,“帮我脱掉鞋子吧,圆圆。”
她穿的是当时在女学生间很流行的圆头玛丽珍皮鞋,倒不会暴露她的太妹本性,鞋形乖憨地露出一截脚背,不会让人联想到性张力。
沉圆不顾手会沾上鞋底的尘泥,手掌就托起鞋跟,手指止不住地微颤着,解开了那横在脚背上的链带,一指宽。
整只光裸的左脚就这样被他端在手中。
岑迦整颗心几乎要为他的乖顺而膨胀到闯出胸腔,或者还是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支配权这种事极大地取悦了她低劣的癖好。她想起那只顾忌着他的哮喘病而被岑周川送走的猫,冬天也会这样摊开暖烘烘的肚皮捂她的脚。
他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