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手。”她接过篮子,说:“我很喜欢,多谢你一片心意。”

九妍颇为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哪里值当夫人一声谢。”

篮子里有长命缕、精巧的钗符、用五彩玻璃珠串成的符袋,都是端午时下流行的簪饰,几支发钗上悬着用绫罗制成的粽子、葫芦和桑葚等样式的小符袋,甚是可爱。

装了满满一篮,想必花费了不少功夫。

“这是艾虎。”九妍指着篮里解释道:“我用艾叶剪成了老虎状,在湖州,据说可以辟邪禳灾、还有储祥纳吉之意,不知京城可有这个说法。”

洛瑜笑着说有的,九妍眼睛一亮,说太好了,“我特意剪了两种样式,大一些的那只艾虎您到时可以给孩子系在后背。”

端午时节,有将艾虎、菖蒲、榕枝插挂门上的习俗,以辟邪祈福、保佑安康,不过此艾虎较大,而钗头上的艾虎则做得小巧玲珑,先用布帛做成老虎状,其上粘一片艾叶,最后以五彩丝线悬于钗头,行走间随着步伐轻晃,虎威凌风。

洛瑜手中拿着的这只布帛艾虎则是专做给小孩儿系戴的,约莫有茶盏大小,头顶覆一片金箔,做工精致、栩栩如生,只是

“我还没有孩子。”她失笑道,“不过多谢你,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啊?”

九妍一脸吃惊,搓着衣角窘然道,“我、不知……还以为夫人和您夫君……”

*

与此同时,距离京城不足两百里的一家茶肆。

祁凛彻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崔亭远忙拎着茶壶斟了盏热茶给他,“祁大人”

泰明县的案子结束得比预期还早,原本以为会在县里多歇整两日再启程,谁料祁大人愣是一点儿时辰没耽搁,马不停蹄急驰回京。

崔亭远心中暗暗叫苦,他一介弱书生,在马上颠簸得浑身早没了知觉,胆汁儿都快被吐了出来。好在天公怜悯,泼下一阵急雨,能让他们暂在此茶肆稍事休息片刻。

他放下茶壶,正要问祁大人日夜兼程返京是有何急事,抬眼就瞧见对面端坐的祁大人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

“这是……平安符?”他问道。

祁大人淡淡地嗯了一声,轻轻摩挲其上绣着的祥云,浓密鸦睫掩住了眼底情绪,不过崔亭远却眼尖地发现祁大人的唇角在不断上扬。

连着两盏热茶下肚,勉强驱散了几分疲乏。茶肆里坐满了前来避雨的人,交谈之声嘈嘈切切若滚珠,愈加衬得靠窗的这桌安安静静如一池湖水。

崔亭远于是清咳一声,打破了两人对坐无言的尴尬气氛,就着刚刚的话头,笑着说道:“祁大人办案雷厉风行,严肃正直,我原先还以为祁

大人是不信这些鬼怪神佛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