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此安排可妥当?”
洛瑜正仔细翻阅着,忽听一道急促慌乱的号啕大哭声:“大夫!大夫救救我儿”
她循声看去,一名哭肿了眼的年轻妇人正抱着小孩儿急奔进来,小孩儿口吐白沫,阵阵挛缩。洛瑜忙将小册塞回给徐掌柜,疾步过去问怎么了。
妇人眼泪直流,抽泣不止,“我儿起了高热……身子突然抽搐不停……大夫,大夫,您快救救我儿啊……”
洛瑜摸了摸小孩儿的手和额尖,如滚滚沸水似地烫得厉害,又望他唇色青紫、呼吸急促,与那妇人说道:“莫慌,是高热不退引起的急惊风。”
她让妇人抱着孩子先坐下,一面接过云萝早就递来的三棱针,俯身为小孩点刺,孰料妇人突然侧身护着孩子避开,红肿的的双目戒备地瞪着她和她手里的针,“你要对我儿做甚!大夫呢!”
祁凛彻就是在此时过来的,恰巧撞见这一幕。
他没有走近,站在清冷的街道旁远远看着。
药铺檐下挂着的灯笼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经夜风一拂,簌簌纷扬,轻轻落在他硬朗凌厉的剑眉上,许是灯笼的光晕稀释了他脸上的冷峻,他眉眼间竟笼着几分柔和的神色。
祁凛彻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日在僻静的巷子里,她与韦留益她的叔父,两人起了争执,她被他拽着手腕强行拖着走。祁凛彻正要出手时,却见她动作利落地掏出一根银针刺向了韦留益。
他当时的确对她有所侧目。而此时,他没有立即进药铺,是相信她有能力解决。
果然,只见她带着安抚的笑耐心地与那位妇人解释了句什么,妇人惊疑未定地看着她,踟蹰片刻后,抱着孩子坐在了椅子上。她镇定自若,行针流畅利落,未过多久,孩子有了反应,抽搐停止、不再吐沫。
祁凛彻眼力极佳,纵隔着一段距离,仍能看得清她收针后松了口气、唇畔漾开的一抹笑。他不自觉地也跟着勾了勾唇,蓦地一顿,想起另一事来,于是吩咐荀青:“近日盯紧韦韬。”
洛瑜忙完后从药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熟悉的人影,惊喜道:“夫君!你怎地来了?”
她看着他大步朝自己走近,想起前几次他的回答,于是主动说道:“夫君又是恰好路过吧。”
岂料这回祁凛彻却答:“不是。”
她一愣:“嗯?”
祁凛彻垂眸看着她一脸的温软可爱,以及她因为怔愣而微启的檀口,清澈明亮的眸子正定定地望着他,彷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眸色一黯,克制着想要立即吻上去的冲动,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洛瑜被他抱进车内,马车缓缓徐行,不是她来时乘坐的那辆。她浓密纤长的羽睫扑闪扑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迟钝地问:“那是……专程来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