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贵重的物什。在湖州闲逛时,那会儿想着来都来了,既然给卉圆和四郎买了东西,府中其他长辈也不好落下。正逢此时年节至,算是一点儿小心意,权当凑个热闹罢。”
她从箱笼内把东西一一拿出来,边说道:“这是在常老伯那儿讨的几张舒缓头疾的药贴,稍后给祖母送去;两条织锦绣团花如意纹云肩、湖州茶团是送给大伯母、大伯父和二伯母二伯父;这些是湖州本地的牛肉脯干和特色零嘴儿,卉圆和四郎应当爱吃;这个小灯盏制得独特又精巧,颇为新奇,送给卉嘉;大哥一方砚台,大嫂一支梨花钗,哦,对,还有给四郎和五郎买的习字册和笔墨……”
祁凛彻很有耐心,等啊等,等到箱笼空了,也没听见自己那一份。
倒是“大哥……砚台”听得尤为清晰。
好好好。
一股酸溜溜的失落感徘徊在心尖。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送大哥做甚,他不缺砚台。”
“那应当送什么?”
“……”当然是什么也不送,祁凛彻心道。
洛瑜有些为难:“可大家都送了,独缺大哥一份倒是不好,我下午去街上铺子里瞧瞧,再重新选一件吧……大哥不缺砚台,那该送什么?”
祁凛彻不动声色地把那方砚台收进自己袖里,说道:“这你别管了,我来准备。”然后大踏步出了熙止院。
第42章 无挂碍故 他又吻了上来。
洛瑜午后去了趟药铺。
虽然除夕在即, 但来看诊的病人却不少,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多些。
家家过年少不了果脯蜜饯、糕点核仁,小孩儿贪嘴, 噎食或是误食了,闹肚子的、过敏的,或是小孩儿受了寒咳嗽不止的;身怀六甲的孕妇紧张腹中胎儿, 家人为其来买安胎药的;为防醉酒难受、或是大鱼大肉荤腥涨肚, 提早备买醒酒药、消食药的;甚至牙疼的、腰疼的;因着大雪天路滑, 摔了跟头擦伤的、骨折的……
药铺里挤满了人,大夫们忙得脚不沾地,又是抓药收钱、又是切脉行针,还要安抚病人情绪, 严寒的冬日, 竟忙出了一脑门儿的汗。
“三夫人!您来啦!”门口的小伙计见到洛瑜, 眼睛霎时一亮,忙清开一条道儿请她进去。
徐掌柜刚从东间出来,抬袖抹了把额头的汗, 冷不防看到她, 顿时也是一喜:“三夫人,您回京啦!”
洛瑜笑道:“是, 今儿晌午刚到。这三个月辛苦徐掌柜了。”
徐掌柜连忙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三夫人言重了。”
病人太多,两人没有再客套寒暄, 洛瑜去了西间看诊, 云萝则负责在旁给她帮忙。
一旦忙起来,便是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更无暇关心是何时辰了。直到替西间里最后一位病人行完了针, 洛瑜才轻轻转头活动酸胀的肩颈,透过窗棂往外一看,暮色昏沉,已过哺时。
“娘子,咱们回府吗?”云萝沏了盏热茶给她,一边把针灸袋收拾好。
“嗯。”
洛瑜浅啜了口还冒着热乎气儿的茶,听到坐堂外还有说话声,遂对云萝说道:“你且去看看还有多少病人,若是外头忙不过来便让病人进来看诊。”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云萝进来回话,说还有十几位病人,“徐掌柜说他们忙得过来。”
“好。”
徐掌柜向她道谢:“今日多亏三夫人过来帮忙。”
洛瑜笑着颔首对徐掌柜说了句你也辛苦,接着又问:“年节期间可有安排大夫在药铺坐诊?”
“有的有的,从元日至初七,都排好了……”边说着,徐掌柜从长案上拿过一本小册递给她:“三夫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