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人,立刻马上。

然而眼下,她好端端地就站在他眼前,他方觉得自己的心脏才终于归位。

但却不肯如此轻易饶过她此次的自作主张,免教她下回还敢这般,于是佯装冷漠回道:“不是。我翻遍了湖州,掘了三尺地。”

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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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气与昨儿差不多,难得出了太阳。

洛瑜用完午膳,先去给妇人把了脉,让丫鬟煎好药后喂服下,回头对守在床沿、眼神空洞的厨娘道:“无大碍,傍晚时应就能醒来,至于颈上的勒痕……”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过去,“每日早晚涂抹两次即可。”

厨娘木然地接过。她洗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重新梳了发髻,露出一张暗黄色的脸,方额上的青痕、右颊上肿起的指印还没消,应是昨日被茶肆掌柜掌掴留下的。

她如今没了先前在屋子里表现出来的敌意,只有淡淡的、无生机的哀戚,甚至被动地、不挣扎地任由嬷嬷在她身上捯饬。

仿佛没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被无数尘埃托举着,才不至于破碎。

小女孩被她搂在怀中,安静睡着了。

洛瑜轻步离开房间,不知怎的,心里头突然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透不过气来。她望向天际,遥远、漫长、未知。

深呼吸口气,她朝内室走去。

一夜没睡的困意袭来,她上下眼皮直打架,刚走到床榻边,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揽进了被窝里。

熟悉的温度,她安心睡去。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掌灯时分。

是被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摩挲的动静惊醒的。

乍一睁眼,祁凛彻俊朗深邃的脸离她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洛瑜一震:“……夫君,你在干嘛?”

祁凛彻稍稍退开两寸距离,说:“你一直未醒,我看看你是否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