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疼不疼,便摇摇头,说不疼。
刚好云萝过来说晚膳摆好了,两人便出了书房。
洛瑜不太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箸。屋里只有他二人,她给祁凛彻斟了盏茶,递过去时,恰巧看到他颈侧甚为明显的数道掐痕,手一抖,险些把茶水倾翻。
刚刚在书房里,竟没察觉……
两人用膳时都不是多言的性子,等他吃完后,洛瑜才唤来云萝把碗碟撤下去,一面起身,赶紧去里间自己的小药箱里翻找。
拿出一个小药瓶和一支药膏后,她回身急忙冲他招招手,“夫君”
祁凛彻不明所以,走近后看着她手里的药瓶,“怎么?”
“给你上药啊!”
可不能让他再顶着这“罪行”到处走来走去了,洛瑜心道。
祁凛彻摸了摸脖子,说不妨事,“一点小伤。”
“不行。”洛瑜硬拽着他坐下,把药瓶放在案几上,利落地把药膏挤在指腹上,就要往他颈侧去。祁凛彻拧眉,偏头避开了,问:“这是何药?”
“消肿祛痕的,”洛瑜这会儿瞧着他的伤势,见他不配合,威胁道:“若是不用药,担心以后留疤呢。”
祁凛彻不甚在意地笑了,“也不差这一处了。”他身上的疤多得是。
闻言,洛瑜的手顿在了空中,下意识往他左眼尾的那道淡疤看去,问道:“这儿,是怎么伤的?”
“刀。”
洛瑜:“疆场上吗?被敌人所伤?”
“嗯。”
他面部轮廓锋利硬朗,五官深邃,凤眸挺鼻,其实是很英俊的长相,但因着不苟言笑,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肃冷感,再加上他眼角这道延伸至耳边的斜长疤痕,教人初初看上一眼,心里难免直打鼓,陡生畏惧。
洛瑜倒也没有起先刚见他时那么怕他了,知晓他的性子不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遂重新扬起手给他上药。下一瞬,他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