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掀翻。
祁凛彻被他喊得眉心直跳,一把推开他几步远,“你是早起吃炮仗了?”
“哪儿有祁大人吃得好。”沈燕川不正经地说了句诨话,想想仍是乐不可支,祁凛彻冷冷地睨他一眼,他才止住笑,“祁大人,你昨晚……”
说着指了指祁凛彻颈侧,“这儿,对,忒明显了!”
祁凛彻被他炯炯又八卦的眼神盯着,顿时觉着颈间还真有些火辣辣的。以为是沈燕川在戏弄自己,他不动声色地把本欲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冷咳一声,照旧坐下。
他这反应逗得沈燕川就快要憋不住笑了,祁凛彻瞥他一眼:“出去,莫如笑够了再进来。”
“天了个老爷,祁三你当真不知啊?!”
沈燕川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今早就一路顶着这满脖颈的抓痕,上值来了?”
抓痕?
就在祁凛彻怔愣的一瞬间,外头火急火燎跑进来一人。邹六抱着一沓供词一边喘气道:“祁大人审、审完了!”
沈燕川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摞纸张,不由惊奇道:“赌博案不是已经快收尾了吗?怎地又抓了这么多犯人?”
邹六心里悲苦不已,“回沈大人,这些不全是赌博案的供词,昨日祁大人吩咐属下把刑狱里全部犯人审一遍。”
“真是……有劳邹狱长了。”沈燕川挑挑眉毛,侧头看了眼祁凛彻,心道怪不得他昨日回奉天司黑着一张脸呢,可怜邹六上赶着撞在了枪口上。
邹六连忙摆摆手:“应该的,都是属下份内之责。”
可这责!谁懂啊!昨儿夜里又是暴雨又是打雷,他硬是把犯人审完,熬到了天亮,从椅子上站起身时险些没一个仰头就此栽倒过去。
眼底下攒了一团乌黑,他揉揉自己遍布红血丝的眼睛,上前一步双手把供词呈上去,“祁大人,您过目。”
上司发话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