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可当她问出口的瞬间,祁凛彻脑海中率先想到的,是她下午在奉天司后院里,埋在他左袖上低低啜泣时的画面。
那会儿的感觉延迟到现下,他才感到左臂一片酥麻。
良久,他淡淡嗯了一声。
用罢膳后,下人利索地收拾完毕退了出去,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洛瑜掐着手心,偷偷往床上看了眼,大床上多了一只锦枕。她替他斟了盏茶递过去,又给自己斟了杯,低头浅啜一口,缓了缓呼吸,问道:“院子里那几株乌蔹莓,是夫君买的么?”
“嗯。”
她犹豫着说了句多谢,又道:“隔了一阵子了,夫君怎么突然想起来?”
洛瑜记得,上回,听荀青说,那株茎叶枯黄的乌蔹莓是祁凛彻不小心折断的,她为此还心疼了几日。
祁凛彻喝了口茶,偏开头去,自是不能将上回在院子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说给她听。他淡声道:“随手买的。”
“……哦。”洛瑜捧着茶盏,问道:“夫君,近日还忙吗?”
祁凛彻误以为她的弦外之音仍是落在“回府”一事上,蓦地想到沈燕川那句“嫂子独守空房居然也不生气”,他转回头来,重新看向她。一张芙蓉面雪白细腻,并未瞧出怒意。
他只好直言问道:“你可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