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的事需经你同意。你呢?待他是什么想法?”

祁卉圆托着腮转脸望向池中石罅流出的汩汩清泉,似是在认真仔细地考虑,洛瑜只瞧见她一会儿抿唇一会儿又勾起。

不多时,陈夫人热情地招呼众人尝一尝荷花酿,祁卉圆振奋了精神,立马将什么崔亭近还是崔亭远抛至脑后。

想到几日前祁凛彻称呼她醉鬼、又将她吃干抹净的事,洛瑜再不敢馋嘴贪杯。

结果傍晚归至院里,替祁凛彻宽衣时,他忽然轻嗅一阵,挑眉看她,她吐一吐舌,老实交代:“我只浅浅抿了一口哦,卉圆吃了荷花酿,大抵是回府时同乘一车衣裳上少不得沾染了些。”

不怪她此时心虚,实是那天祁凛彻折腾得她受不住,偏要她答应不许在外头吃酒,果酒亦不行。

“该罚。”他低首下来叼着她唇瓣一咬。

洛瑜吃痛,噘嘴瞪他,又朝他鞋面一踩,负气朝外走去,嘴里嘟哝:“只许你们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么,我下回……”

话犹未毕,人即被抱去了里间。

*

古话说叶落而知秋,一场秋风一场凉,一场白露一场霜。甫一敞窗,清新凉爽的气息罩面,洛瑜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外头嘈杂喧嚷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进来,模糊响在耳边。

今个是秋后问斩的日子,东宁街口的刑场被围得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响晴的天,没有一丝乌云。

“原来夫君昨日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是来看行刑么。”

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巧能望见刑场,洛瑜起先不知,还打趣他怎么得闲带她来茶楼吃茶,直到祁凛彻推开窗示意她往远处瞧。

五花大绑的罪犯由官差给架到刑桩前,人群立刻骚动扰攘,早有按捺不住的破口大骂或是扔臭鸡蛋烂菜梗子,被官差呵斥阻止。几名穿着绛红官袍的官员登上监斩台,负手凛然环视一周。

洛瑜支着下颌倚在窗沿边,一眨不眨地黏在刑台上,风吹得眼睛发酸,她回眸去看他:“我堂兄也在……”

他嗯一声。过了会儿,身子移到窗底下坐着,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察觉她的手发凉,便握在手里暖着,一面简单解释:“遇仙楼好几条人命在他手中。”

她忽然记起来,当初在遇仙楼的西角门外头撞见韦韬被老妈妈打骂,约莫是惨遭他凌辱的姑娘最后没能捱过去。

她默了片刻又问:“那我叔父呢?”

“流放。”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