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何?

省得夜长梦多。

祁凛彻暗暗思忖着,明日上值后该给崔亭远递个信儿,叫他赶紧把与祁卉圆的亲事定下来才行。

如此,轻松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

他这厢算盘珠子拨得吧啦吧啦清脆响,洛瑜两句话就给打发了:“夫君说的甚么没头脑的话,卉圆的婚事哪儿轮得到我做主?当要问过二伯母的意思,全看卉圆自个儿喜欢与否。”

祁凛彻:“……”

洛瑜本以为这是夫妻间的闲聊,结果隔日,崔家就登门来提亲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梁氏,听闻有人求娶自家小女儿卉圆,愣了愣:“哪个崔家?”

崔家特请了德高望重的胡首辅的夫人尹氏做媒,提着一对大雁替崔家大郎纳采来了。尹氏笑得一团和气,打趣道:“京城里头,还能是哪个崔家?”

京城的世家大族,崔、卢、王、郑、李“五姓七望”,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就占了两支,自是尊贵显赫。

梁氏于是更纳闷了,不敢置信:“崔家大郎?”

她这半年紧着大女儿卉嘉的婚事,实不曾给卉圆相看过啊,这崔家大郎又是打哪儿冒,呸,又是如何识得的卉圆?

“正是正是。”

尹氏受了崔家所托,两家又是世交,自然少不了替崔亭远在未来岳母面前说一大箩好话,接着又开始夸祁卉圆单纯可爱、聪慧机灵。说得口干舌燥,总之就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

当日祁凛彻下值回府,一句“同意了吗”把洛瑜问懵了,她眨巴眨巴眼睛,问:“同意什么?”

“亲事。”

洛瑜恍然,正待与他详说,眼睛骨碌碌一转,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副“坦白从宽”的神情,“你不正常……似乎比二伯母还更关心此桩婚事。”

祁凛彻面不改色:“实乃崔兄托我打听一二。”

“可胡夫人那头就有消息啊。”

“你昨日说,要看二伯母的意思。”

“……”

洛瑜将信将疑,奈何从他脸上又瞧不出什么异样,遂不再刨根问底,任由他抱着自己去小池塘边的八角亭纳凉,一边说道:“二伯母很是吃惊,倒也没有一口回绝,只说需得再考量一番,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前有长房两夫妻刚刚和离、后有大女儿远嫁凉州,梁氏对于小女儿的婚事,自是谨慎再谨慎,不愿小女儿重蹈覆辙,宁可多养在膝下两年。

祁凛彻听罢,没再多问,眉心却拧了起来。

日落西沉,浅橘色晚霞铺满天际。

池塘中涓涓细流潺湲有声,洛瑜撒下一把鱼食,水起涟漪,红尾鲤鱼蜂拥而至。她不自觉地弯唇,随口道:“下辈子我也做一条鱼好了,开心了就咕噜噜吐泡泡,不开心了也吐泡泡。”

祁凛彻轻笑一声,接过她手中鱼食往池中一抛,道:“那我就做鱼食,”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语:“只喂你一条鱼吃。”

“……”

晚霞染红了她双颊,她羞恼嗔他一眼。

他轻咬她耳尖,灼热的鼻息拂过耳廓和颈侧,撩得人心痒难耐,低沉的声音落下两个字:“管够。”

洛瑜假装听不懂,偏头避开。盛夏晚风拂面,燥热之意更甚。她嘟哝道:“什么跟什么,我也就随口一说罢了。”

大抵是晚风在作祟。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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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彻一手扣住她后颈把人往怀里按,距离不过两寸,他垂眸看着娇羞妩媚的妻子,喉结轻滚,就要吻上去,被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招呼到脸上。倒是不疼,像小猫儿轻挠。

他怔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