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呀。”
默德看着掌心清晰的命纹,喃喃道:“时兴,只有你是我的劫呐,只有你。”他无力地垂下眼帘,感到心一下一下跳动着,他却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他多希望一切都是梦,他多希望他没有下山听见这个消息,那么痛苦是否能来得迟一点。“时兴,时兴……”他心里默念着,他此时多希望时兴能站在他面前,像以前那样对他笑着,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氏婉儿
时兴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她的信也断了。
默德每天仍旧会在山庄的门口打望一下,如果她回来了,他想第一个看见她。这天他照常去山庄门口打望,他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夕阳正缓缓落入远方的崇山峻岭中,这幅光景为他寂寥的心境平添了一丝凄凉,为什么时兴还没回来,为什么时兴连信也断了,时兴真的就这样离开他了,连声招呼也不给他么?念及此,他笑自己的痴,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在乎一个人,他还是当初那个潇洒的他吗?他还是那个对情字向来不挂在心上的他吗?
他的世界原本只应该有奔波和财富,他累但是充实,他原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结果一场大病改变了一切,改变了他。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了。以前的他是天之骄子,身边的人要么是以崇拜欣赏的眼光看他,要么是以畏惧嫉妒的心态打量他,他像一匹驰骋的马,横冲直撞地在商场上打拼,他是商场的骄子,是众人心里的偶像,所以除了生意和福伯,他什么也不在乎,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在乎的事物,在他看来,这世上最可靠的就是生意和福伯,其余的,在他经历家产争夺时,就已经知道,只有他凌驾于一切之上,众人才会看得见他,才会心甘情愿地任他调遣。
但为什么要有那场大病,为什么要让时兴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她慢慢改变了他,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希望,却又残忍地抛弃了他,但他,却仍是这般痴诚地等他回来,他不想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是不是疯了,他在折磨自己的自尊,明明是不争的现实,他却还抱着一丝幻想。
默德突然觉得好累,他想逃离这一切,他觉得他快坚持不下去了,他感到头昏脑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爷”一个柔软的臂膀扶住了他。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概是府上的婢女吧,那女子有些激动地看着他,惊魂甫定:“爷,您没事吧。”他轻轻推开婢女,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我没事。”就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婢女却说:“爷,您一定不记得我了吧。”
他转过身,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那女子年纪不大,大概和时兴年纪差不多,身材娇小,相貌艳丽却略显倔强,此时正两眼灼灼地看着他。
默德道:“我真不认识姑娘,谢谢姑娘了。”那姑娘面色有些失望,很快又恢复正常,毫不在意地说:“爷,我是刚来的女婢,叫林婉儿,是您养善堂里的一名孤儿。爷不记得我很正常,我却记得爷,要不是爷,我不知现在身在何处。”默德这才记起,他是出资在各地开了一些善堂,专门收留弃儿和孤老,想必这女孩就是从其中一个善堂里出来的吧。
默德道:“那是我该做的,可惜现在山庄早已不及当年,善堂想来也是散了吧。”林婉儿连忙道:“爷,京城的善堂还开着哩,还有,不管爷变成怎样,在婉儿心里,爷永远是婉儿最仰慕最敬重的人。”默德没料到现在还有人会把他当偶像,他怔了一下,内心有点欣慰有点感激更多的却是苦涩,世上恐怕只有这个女子还这样认为吧。
他说:“难得姑娘一片心意,我沈默德心领了,再见。”沈默德转身走了。
林婉儿望着默德那孱弱高瘦的背影,眼里满是痴迷与执着:“爷,我会救你的,让你彻底忘掉她。”
晚上默德在房里等着用膳,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