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去给您准备饭菜。”苏时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对刘伯说:“谢谢刘伯了,我还真有点饿了。刘伯不用太麻烦,简单点就好。”
时兴对着默德的脸瞅了几眼,又拿起他的手腕捏了几下,弄得默德怪不好意思的,忍不住说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见了男人,动手动脚的。”谁知时兴反而笑得更不客气了。说:“啊呀呀,大哥,你以前也是在外面走过的人,如今见了小妹倒是脸皮薄了这么多。”默德被她一席话哽住了,时兴经过这几年在外面的奔波,再不是以前那个她了,现在的她比以前更落落大方,行商在外,即便再有钱,生活条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当然除却那些个穷奢极欲的人,然而时兴明显不是那样的人,怕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吃过苦后便对很多事情看得通透了很多,也没以前那么多顾忌了,其中一条恐怕就是男女之别,她本就是商界中的一点红,成天同那么多男人打交道,在这方面早就自然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的原因,她的眉色间除却秀美,还多了寻常女子不常有的豁达与果敢,蕴含着淡淡的英气。默德见时兴打趣他,想起几年前自己对她的打趣,感慨着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内心不免有点哀伤,又怕伤了时兴的兴致,便说:“你这丫头,现在倒学会反驳你大哥了。”苏时兴又笑了,说:“切,许你当年打趣我,就不许我现在报仇。”这丫头仿佛根本没把他的病放在眼里,还这样故意打趣他。她不是应该和身边人一样,见到他应该是一副怜悯或者疼惜的眼神吗,为什么他从她眼里只看到喜悦,明媚得像一束阳光,自然,恬静,柔美。他没料到是这么一副光景。他原先准备好的赶她走的言辞,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他知道从他看到她那刻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他舍不得她走。时兴突然盯着他的眼,有些疼惜地说道:“沈大哥,你瘦了不少,脸上手上都没多少肉。”不过下一秒就两眼烁烁地笑起来:“不过没变的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刘伯今天很高兴,默德今天吃的东西比往常多了不少,脾气也好了很多,脸上竟见了笑容,他当然是谁的功劳。他没料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娃有这么大的本事,其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其实默德和时兴的交集并不多,也就是通过一些信,为什么感觉他们像熟识了很久似的。不过,他倒相信苏时兴有那能力,她是个神奇的女子,对人很和气,很聪明,做起事来落落大方,长得也很好看,虽然是个商人,浑身却是掩不住的贵气和娇美气质,要是默德没生病,他们两真的算是可以成为一对璧人。以前的夫人美艳柔弱,看起来高贵,对人冷淡了点,仿佛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背地里却做出了那么些让人不敢相信的事,默德虽说有点冷落了她,但对她吃穿用度从不委屈,对瓜儿也是宠爱有加,她怎么就忍心呢?想到这,刘伯也有点为默德感到伤心了,如果默德当年娶的是时兴这样的女子,今天断然不会这样。现在这样,却又遇到时兴这样好的女子,也不知对默德是好是坏,若是时兴对默德有意就好,但这样又耽误了时兴,因为默德得的是时疫,虽然保住了命,但身体是个半吊子,大不如前,随时可能病危,更要命的是这种病很有可能会传染,这也是为什么山庄人丁越来越凋敝的原因,除了像他一样对沈家忠心耿耿的人外,也就一些实在是穷得离不开山庄的人才留了下来。一切的祸源都是这病,或许这就是命吧。
吃完饭后,时兴强拉着默德在院子里散步,不许他像往常那样直接上床睡觉。时兴一开始还精神百倍,后面却忍不住悄悄打了几个浅浅的哈欠,默德知道她奔波赶来,早就很累了,只是为了他才强行撑着散步。看着时兴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默德差点伸手揉她的头,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了。后面默德看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便说:“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咱们在继续吧。”时兴却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