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眸光清冷,语气也森寒没有温度:“医生怎么说。”

“大概……会成植物人。”姜成山有些拿不准白忱的想法,虽然他一直恨白家人,可是这次是他失手造成了严重后果,不知道白忱会不会惩罚他。

白忱敛了敛眉,转身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他,姜成山在他阴冷的目光里几乎要提不上气,只听白忱道:“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姜成山急忙回答:“比他还严重一些。”

白忱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路过的小护士看到他这奇怪的举动,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白忱抬眼看过去,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话:“我在玩烟。”

小护士被他这副阴森古怪的样子吓到,抱着手里的病历本一溜烟跑了,姜成山站在他身后,偷偷摸了摸鼻梁。

白忱这两天都格外焦躁,这和钟岳林的事有关。

他刚想说点什么,只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一道修长倨傲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姜成山看到来人微微愣了下:“白……先生。”

他险些直呼其名,白忱也慢慢皱起眉头,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层杀意。

等白友年走近,白忱就变了颜色,态度温和起来:“爸。”

白友年点了点头,看向病房里的时候眼神骤冷:“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怕您担心。”

白忱说的坦然,白友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走到观察室的玻璃窗外。白忱看着他脸上的担心,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紧握成拳。

他觉得讽刺,不管白友年对白家三兄弟如何冷漠,但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父子天性是遮掩不掉的。

他想起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中弹差点死掉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半个亲人,更没有谁为他露出过这种心疼的眼神。

“给他转院。”白友年毫无预兆的转过头,白忱急忙收敛神色。

白友年似乎也没发现他的异状,只是冷冷吩咐道:“水城条件跟不上,我白友年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完蛋。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一定不放过他。”

白忱淡然听着,点头应道:“是。”

白忱在和医生谈转院事宜的时候,白友年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打电话。

白忱常年训练有素,可以一心二用,和医生认真谈论的时候照样能听到白友年的通话内容。只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慌了手脚。

听着他和钟礼清打完电话,白忱的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