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下官看,公子与香凝姑娘,从面貌上看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嵇临奚是不打算提醒王驰毅这香凝约是冲着他来的,为什么要提醒?自个儿只需要弄清楚香凝的出现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若是好,他不介意后面助推一把,若是坏,他得早做打算。

倘若这香凝能要王驰毅的命,他更是喜不自胜,吹锣打鼓了,少不得还要给对方奉上金银作为答谢。

这吹捧显然吹捧到王驰毅心里,王驰毅睨了他一眼,唇瓣翘了翘。

一番试探下来,嵇临奚已经知道王驰毅对香凝还念念不忘,眼珠轻轻动了动,又逛了一会儿,借口事务繁忙提出告辞,坐上马车后,他让人监督王驰毅的动向,猜想王驰毅今夜说不得还要去花满楼。

事实也果然如嵇临奚所料,在他离开以后,意动的王驰毅再难忍耐自己,去找管家又拿了一笔钱,管家将钱给了他,却也将这件事说给了即将入睡的王相。

王相揉着额头,实在觉得头疼得紧。

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成日里往青楼里跑,已经算是废了。

偏偏后院里的妻妾又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只这么一个香火。

他去找了自己的发妻莫夫人。

“你看看你自己生的儿子,今天青楼,明天青楼,就和他表哥王贺没什么区别!”

莫夫人能怎么办呢,王相拿儿子都没有什么办法,更别说她。

思索后,莫夫人道:“不如这样,驰毅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我们为他寻一户厉害的官家女儿,男人嘛,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会收收心。”

王相觉得有道理:“你说得对,是该为他好好寻一门亲事了。”

……

是夜,香凝一身白衣,低头抚琴,那琴声柔美忧伤,她本就十分貌美,在琴声和烛光的衬托下,十分的美貌都变成了十五分。

角落里的熏香燃起丝丝缕缕的轻烟,坐在她对面的王驰毅痴痴听着,等她抚完一曲,双手搭在琴上抬头时,连忙鼓起掌来。

“香凝姑娘,真是好动人的曲子,这真是本公子听过最好听的曲子了。”

香凝冲他笑,“驰毅公子谬赞了,您身为丞相公子,什么样的音律没有听过,香凝的也不过堪堪入耳罢了。”

“不,不一样的。”王驰毅连忙解释,“我虽然听过不少,但只有香凝姑娘的让我有如听仙音之感。”他在香凝面前,一副脾气很好好相处的样子,在香凝含羞低头的时候,终是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香凝身边,扶住香凝肩膀,痴痴地说:“香凝……你真美。”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美的美人,皇家公主都远不及你”

香凝眼睫一颤,轻轻抬眼看了一眼他,又连忙低下头,轻咬着唇瓣,“驰毅公子说笑了。”

王驰毅眼睛都看直了,喉咙鼓动着。

这一晚,他待了一个多时辰才从香凝的房间里离开,出了花满楼的他,满脑子都还是刚才香凝刚才含羞带怯的神色,在外面一直盯着他的探子看他上了马车,连忙回去朝嵇临奚汇报去了。

嵇临奚听完并不意外。

他是好色的男人,也最了解好色的男人。

王驰毅抵御不了香凝是理所应当。

支着腿看书,嵇临奚想起那柱香,还有那柱香为他带来的一场幻梦。

这一夜的梦里,那晚花满楼里的献舞花魁不是香凝,而是太子,而他则是花满楼里豪掷万两的阔公子,细细的珠串面纱下,太子目光流转地望他,脚踝上的铃铛依旧叮铃作响。

两相对视,下一瞬间就是同在一处房间里,太子倚靠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宽阔结实且精壮的肩膀。

“嵇大人,孤的一腔真心都给了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