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一只搂着叶棘的精壮胳膊。
他抬起头来,似有似无的眼神向屋外瞟了一眼,又很快埋下了头,下巴抵在叶棘的颈项间柔缓地蹭着。
叶棘感觉到脖子痒痒的,但人实在困顿疲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嘟囔了两句什么,又像一个鹌鹑一般,将自己的头往被子里缩得更紧。
崇开峻在与这位牧小公子接触之初,就知道他未必行事便如外貌看起来一般稳重,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
那一幕耳鬓厮磨的闺中香艳丽景让崇开峻的视线一阵昏眩。
他的眼帘阖起,再度睁开时,他扭头望了望走廊外。
树枝上两只黑眼红嘴的相思鸟紧紧地靠在一起,那只色彩更艳的雄鸟伸出自己的喙在雌鸟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为它梳理着毛发。
雌鸟埋着脖子,呆呆地立在树枝上与雄鸟紧挨着,不时仰仰头,算作是对雄鸟的回应。
崇开峻这一辈子都没有料想过,曾经醉卧美人膝,享受过温香软玉,见惯了妖艳美人的他,有朝一日会狠狠地被两只鸟所刺伤。
眼前所观之景都成为心中所想,从来只有家国天下的雄心男儿,第一次因春花秋月触景伤情。
牧碧虚觑见崇开峻的魁梧的身影倒映在房门上,显然是驻足在门外,不愿离去。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一只手放在叶棘的肩膀上,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下身陡然发力,托着叶棘的身子向上一抬。
半梦半醒中的叶棘倏然的吃了一记深顶,口中无可抑制的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吟哦。
哪怕就是还隔着几道房门,光听见那样的声音,经过风月的崇开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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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