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给你签名?”相乐生轻声问道。
为什么?
无非是迁怒和泄愤。
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地记得,每次拿着满分试卷回家,巴巴给傅岚看的时候,傅岚那张扭曲怨毒的脸。
“你给我看有什么用?去给你爸爸看啊!你去问你爸,你成绩这么好,你爸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别的狐狸精?他是不是还想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签什么字?让你爸签去!在外面回不来?那就不签!”
“哭什么哭?有本事给你爸爸打电话哭去!”
……
她很早就明白,无论自己再努力,再乖巧,也无法抵偿父亲给母亲带来伤害的十万分之一。
傅岚恨白礼怀,把自己困囿在牢笼里,穷尽一生都没有勇气走出来。
漫长的时光里,她成了傅岚最好用的发泄渠道和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和我们离婚有什么关系?”白凝一味地逃避相乐生的问题,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多少年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相乐生你现在提这些有意思吗?”
“是你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相乐生不急不怒,又取出一本年份颇为久远的相册,“所以我打算重新认识你,了解你。”
他翻开相册,往后翻了五六页,指着张十分不起眼的照片,指腹刮了刮穿白裙子的小女孩的胳膊,问:“白凝,这条胳膊内侧的瘀痕,是……岳母下的手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