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礼怀和傅岚大吵一架,负气离家,傅岚气不过,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用指甲狠狠掐她、拧她。
撒过气后,傅岚清醒过来,又觉后悔,搂着她大哭一场之后,为了弥补,带她去商场买了好看的小裙子,又去照相馆照相。
白凝彻底冷了脸,将相册重重阖上,浑身的刺悄无声息地完全张开,冷笑道:“相乐生,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我现在只想离婚,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和我玩什么花招了行吗?是个男人就爽快一点,签个字有那么难吗?”
相乐生十分平静地看她。
他道:“你想离婚,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听我说完。”
白凝心火旺盛,端起水杯送到嘴边,这才发现里面的水已经空了。
她将杯子放回去,手不知道为什么哆嗦了一下,险些将玻璃杯撞翻在地。
相乐生稳稳接住,重新给她倒了杯热水,等她缓了缓情绪,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储物间放着的你从小到大的物品整理了一遍,这才发现,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他看见握在她手中的水平面在轻微地晃动,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加字斟句酌,谨慎小心。
他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触及白凝隐藏最深的一个角落。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十分抵触,情绪逐渐变得恐慌,拒绝打开心扉。
可是,不破不立。
她的心里,结了一颗毒疮,在这么多年以来她的逃避和他的坐视不理之下,已经茁壮成长、树大根深,行将溃烂。
他必须动用一切手段,将所有的不堪、真实撕虏开,把肿瘤剪开,将脓血挤出,彻底消毒,精密缝合,才能争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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んáιTáи?溃婴螫瑕丕琛?Com 第二百三十
“我知道你小的时候,岳母对你不是很好,但是,也仅限于知道,我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更别提心疼和共情。毕
竟,我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官场才是我的战场,很难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细究这些陈年旧事、细枝末节,更何况,我一直
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就够了么?”相乐生拿出个棕色软皮的笔记
本,“直到我看见你的日记,才意识到,原来有些原生家庭施加的伤害,留下的心理阴影,是你穷尽一生也无法摆脱的。”
他没有继续和白凝讨论日记本里的详细内容。
他也没有提,昨天他专程去拜访了白凝小时候的邻居――一个白凝常常提起的、对她爱护有加的温柔阿姨,旁敲侧击地知道
了更多她小时候的生活琐事。
因为,他看见……白凝哭了。
白凝是很少在他面前流眼泪的。
他颇有些大男子主义,一直觉得让自己的女人流泪,是自己不够强大的表现。
更何况,白凝又一直理性独立。
一颗一颗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相乐生心口发疼,下意识伸手去接。
水迹被手心的脉络分流,淌了满手的滚烫。
“白凝,我不是你,所以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你可能会觉得我冷漠,但这是事实。”相乐生掏出手帕塞进她手里,“不过,如
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
“其实,我家也不太正常,我虽然没有和你正式探讨过这件事,但我想,我们去泰国那一回,还有游艇上那一次,你应该多多
少少是有些察觉的。”说到这里,相乐生想起两个人之前一直装鸵鸟自欺欺人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家的淫乱程度,说是惊世骇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