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陆慎现在回来了,亲口承诺说要娶他,还告诉他过去两千多天每天都在想他,对洛厄尔来说,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而且相较于其他受尽鞭笞折磨的雌虫,陆慎给他的,已经比他想象中多很多了。
既然如此,能够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样想着,洛厄尔竭力压下心中那股酸涩痛意,从陆慎怀里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笑着问:“您现在要去洗澡吗?”
陆慎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他重新将洛厄尔拉回到自己怀里,抚摸过他微微凸起的的脊骨,然后向上摸了摸他发烫的虫纹,低声问:“还没结束为什么要去洗澡?”
“......”洛厄尔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陆慎的意思。
是要再来一次吗?
......也对。
在他记忆里,陆慎在这方面的欲求相当强烈,根本不像普通雄虫。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度起身跪下的时候,陆慎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我说的是你。”
“不难受吗?”
强效抑制剂会压制雌虫的生理反应。
但洛厄尔后颈上的虫纹方才那么滚烫,足以说明即使在药物压制下,他依然在为他服务的过程被勾起了无法自控的欲念。
这种欲念虽然不会导致发情,却更加令雌虫难以忍受,手脚酸软。
还记得六年前洛厄尔被引的动了情,在浑身发热的时候会直接跨坐在陆慎身上亲吻他的嘴角,用生涩却笨拙的方式向他索要一场激烈的欢爱。
而现在六年过去了。
洛厄尔分明很想要他,很想知道他有没有跟其他雌虫在一起过,却只问他要不要去洗澡。
洛厄尔完全没预料到陆慎会这么说,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后颈的虫纹却比他反应更快,身体也开始发烫,他看着陆慎愣愣道:“您不是说不做吗?”
“是不做,”陆慎说:“知道你不怕,但我不想让你疼。”
“所以才说要换另外一种方式,”陆慎抬起手揉了揉洛厄尔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很红,甚至有点肿的嘴唇,手指伸进齿关,碰到了湿润又柔软的舌尖:“刚才是你,现在轮到我了。”
洛厄尔的心跳骤然加速,然而在口干舌燥的同时,下意识说出口的却是拒绝:“不、不用。”
陆慎问:“为什么不用?”
洛厄尔还没开口回答,就感觉自己脚下一轻陆慎直接单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分开他的两条腿,看着他的眼睛很有礼貌地问:“不能接受我现在这张脸?”
当然不是。
洛厄尔张了张口,从他确认面前这个人是陆慎开始,这张脸就跟六年前他熟悉的那张黑发黑眸的面孔重叠在一起。
陆慎的动作、眼神、表情、说话的动作都让他无比熟悉......所以只要是陆慎,洛厄尔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只不过他拒绝的原因可能是陆慎的提议来得太突然了。
从洛厄尔意识到陆慎是真的重新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放得很低,同时把期望也降到最低,他可以单方面付出,不奢求回报,只求陆慎不要再离开,不要再消失。
他始终有种浮在半空中落不了地的感觉。
所以当陆慎突然像六年前那样提出来要对他好......洛厄尔反而不适应了。
但事实上,洛厄尔也很清楚。
陆慎在床上的风格虽然强势,却从来没有单方面享受他讨好的时候。
他很公平。
公平到无数次让洛厄尔被情潮淹没,也无数次崩溃失神。
将洛厄尔脸上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陆慎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