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陆慎看着他突然笑了,用平而直的声音说:“我来得太突然了,索伦上将还没来得及给我安排合适的住处。”

洛厄尔很轻地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他的反应比往常慢了许多,所以没能立刻拆穿陆慎这一句拙劣的谎言。

于是陆慎继续问:“洛厄尔少将,能收留我在这里住一晚吗?”

陆慎在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盏灯,因此客厅灯光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有些昏暗。

他们坐得很近,近到膝盖挨在一起,近到能够吞吐彼此的呼吸,近到双目对视,可以清晰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洛厄尔一身酒气,陆慎却西装革履。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他们很快又重新吻在一起。

相比十几分钟前那个克制又温柔的吻,这一次明显变得激烈许多,陆慎好像也变回了六年前那样激烈又强势的自己,将手指插进洛厄尔绸缎般顺滑的金色发丝里,吻得很深很重,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将洛厄尔压在沙发里,用舌头深入他的口腔。

整齐的军装外套散乱在地,白色衬衫也胡乱敞着。

洛厄尔被吻的面色潮红,身体发软,却还记得用手臂勾住陆慎的脖子,张开嘴唇喘息着回应他的吻。

随着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洛厄尔后颈上的虫纹也逐渐开始变得滚烫。

虽然因为之前打过一针抑制剂的缘故不至于再次发情,但情动和渴望越来越越难以压制。

他招架不住地喘息,不受控制地叫出陆慎的名字。

陆慎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厄尔。

在这一刻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点久违的、没有任何表演痕迹的真实。

这是他熟悉的洛厄尔在六年前惯常出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