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反应过来了。

他像以前每一次收到礼物和惊喜那样,冲着陆慎露出一个很满足很开心的笑容,好像单这一句话就足够把六年多的苦涩与隔阂全部消融。

然而陆慎看着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不受控制地一点点下沉。

“洛厄尔,”陆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聊什么?”酒精作用再次占据上风,洛厄尔冲着陆慎歪了歪头,面具上的玫瑰花更加鲜活:“聊那个匹配申请吗?索伦上将说您亲口告诉他会娶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陆慎看着洛厄尔的眼睛直接道:“但我要跟你聊的不是这些。”

洛厄尔的声音变得有些小了,向来笔挺板正一丝不苟的第一军少将罕少出现这种站不太稳的情况,往前走了一步,靠在陆慎的肩膀上:“那是什么?”

“关于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回来,这六年来我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以及你经历了什么。”

“在我们结为伴侣之前,”陆慎摸了摸洛厄尔如同绸缎一般顺滑的金色长发:“要先把这些事都说清楚。”

怀里的雌虫好像又僵了片刻。

“这些事情很重要吗?”

洛厄尔好像勉强在酒精作用下恢复清醒,他站直了,仰起头,用那种乖巧的、懂事的、顺从的目光看着陆慎,再一次将自己的嘴唇往陆慎唇边送,“......重要的是您回来了,不是吗?”

奥诺里帝国对雄虫向来宽宥。

在数不胜数的雌虫面前,尊贵而稀少的雄虫永远都是对的。

所以哪怕陆慎当初单方面抛弃了他,也无需为此向他作出任何解释。

更何况洛厄尔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