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死早就跟萧濯绑在一起,密不可分。
可萧濯这话语气中蕴藏的阴鸷、强势与疯狂又太明显。
那种真实的愤怒与压抑之感也太清晰。
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晦暗意味的眼眸,殷殊鹤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殷殊鹤顺着萧濯的动作想要直起身来,却因为浑身酸痛,撑起来的那一刻没稳住身形,脱力再次跌回床榻。
萧濯的反应却很快,一把将他箍在自己怀里。
殷殊鹤不自觉蹙起眉头。
饶是昨日折腾太过,他也不应当连起身都成问题,下意识在萧濯怀里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看清清楚的那一刹那,殷殊鹤瞳孔骤然一缩,心脏也陡然下沉。
他因为幼时净身伤了根基,后来也确实是有专注公务不思饮食的情况。
可萧濯远比他更爱惜他的身子,总是强势要求他按时吃饭,各种燕窝、点心、补汤,样样不落,登基以后更是要求整个太医院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他早就被养的骨肉匀停。
可眼前这双手,却苍白、瘦弱,被铁链扣住的腕骨甚至可以用骨肉嶙峋来形容,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
这不应当是他的手。
......那么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