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了殷殊鹤心里在想什么,萧濯喉结蓦地一动,漆黑的眼眸也越发幽深。

他扣着殷殊鹤的脖子,压抑着某种兴奋的情绪道:“督公在恼什么?”

萧濯问:“怕我宠幸别人,还是怕我喜欢别人?”

这两个词一个比一个刺耳。

殷殊鹤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也勾住萧濯的脖颈吻了上去,重重用自己的嘴堵住萧濯的嘴,已防止他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萧濯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舌头毫不客气顶入殷殊鹤的口腔,两人再度吻在一起。

当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萧濯在亲吻的间隙中拉开他跟殷殊鹤之间的距离,近乎痴迷地将手指撬开殷殊鹤的唇齿,狎昵地拨弄他的舌头,低声问:“你还没告诉这三天验证下来的结果。”

“你的那个病症......是好了还是没好?”

殷殊鹤被亲的胸口微微起伏。

连着三日未曾跟萧濯亲近,他自然也是想的。

此刻被过于激烈的亲吻弄的一双眼睛湿红,再也看不到在旁人面前那副生杀予夺的模样。

他含住萧濯探进他口腔里的手指,故意用柔软的舌头在指尖轻轻舔弄,全然不顾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淌下来的津液,眼看着萧濯呼吸骤然变重,殷殊鹤才缓缓开口:“皇上希望我好还是不好?”

萧濯不知道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殷殊鹤在他面前的表现分明更浪了,也更勾人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干死,却还是先说了真心话。

萧濯盯着殷殊鹤的眼睛,目光灼灼地说:“我想让你高兴。”

萧濯有一百种不同的花样足够殷殊鹤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在床榻上永远离不开他。

所以对萧濯来说,虽然他心底里的劣根性让他希望殷殊鹤永永远远的病下去,将自己当成唯一的解药,但若是殷殊鹤自己不想受病症桎梏,他便希望他心愿得偿。

“......”殷殊鹤深吸一口气望着萧濯。

事实上,从第一晚独自宿在朝阳宫殷殊鹤便已经意识到,那个曾经被他视作奇耻大辱,如同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病症或许是真的已经好了。

他应当再也不会犯病。

没有呼吸急促,没有面色潮红,没有浑身颤抖,更没有得不到纾解便恨不得自残己身的挣扎与痛楚。

可他心中对萧濯的渴望对丝毫未减,甚至与日俱增。

那种渴望不会再令他的身体饱受折磨,却清晰具体地体现在他的心里。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今晚不在紫宸宫睡了,”殷殊鹤主动凑过去亲了亲萧濯的嘴唇:“皇上陪我去朝阳宫好不好?”

皇后相邀,萧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况且只要有殷殊鹤在,宿在哪里对萧濯而言根本没有差别。

然而,就在踏进朝阳宫内殿的那一刻,萧濯眸色中暗色骤然翻涌。

他转过头去望向殷殊鹤,嗓子已然变得低哑:“这是什么?”

殷殊鹤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这朝阳宫寝殿的四根床柱上都装上了锁链。

锁链细长,金属圆环上镂刻花纹,镶嵌宝石,精品绝伦,仿佛是一件极奢美的饰品。

但萧濯跟殷殊鹤都很清楚这几条锁链的作用。

上辈子萧濯曾想用这东西将殷殊鹤的翅膀折断,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身边。

殷殊鹤也曾想将萧濯锁在自己宫外的宅子里,让他再也反抗不得。

现在殷殊鹤兀自走到床榻上坐下。

他先拿起一根链子上的圆环扣在手腕上,然后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