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绥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毕竟是他设局谋害萧濯在先,如今已有一罪,若是再咬出他刺杀一个兄弟,还想陷害另一个兄弟的事,那罪责只会更重。

万万没想到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看无力回天,萧绥虽然不敢将此仇记在皇帝头上,但含恨之下,行宫内各种难听恶毒的诅咒不断,骂萧濯、骂萧弘甚至骂萧煜都兼而有之。

这些话被内侍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心中怒意更甚,直道萧绥果真是已经疯了,连带着对自己的处置也再没有丝毫犹疑。

能给皇帝传话的小内侍自然是司礼监的人,而且在殷殊鹤的授意下有夸大的成分。

但只要皇帝信了,也就够了。

周南岳还提前按照殷殊鹤的吩咐,从诏狱中找来了一个跟萧濯身型相当的死囚......届时只需要在松风苑里放一把火,将整个院子都烧起来,尸身被烧得面目全非,任谁也看不出这究竟是谁。

事后将罪责推到萧绥身上就更好办了。

周南岳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滚落速度更快了,埋头道:“这次锦衣卫不仅找到了六皇联合赵家刺杀您的密信,还查到了他数年前在行宫内安插的人手名单。”

届时,只要演上一出死无对证的戏码,萧绥百口莫辩,根本就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行宫不比宫里,在一片混乱之际不留痕迹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送出去并非难事。

等萧濯从昏迷中睁开眼......周南岳双唇不自然抖动,低下头不敢再往下说了。

“到时候这世上就没有七皇子萧濯了,”从头听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萧濯突然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望向周南岳道:“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已经死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