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前朝盘根错节,指不定哪天又养出一个胆大包天的常德益。”

“你这孩子,”皇帝被他说笑了,好似真的疼爱儿子的慈父一般,无奈道:“你其他几个哥哥日日都争先恐后想着替朕分忧,唯独你却什么都不管不顾,跟没长大似的。”

萧濯心中冷笑,面上却黯然道:“儿臣在冷宫中待了十年,自然不像几个兄长那般能干。”

“况且儿臣愚钝,现下连太傅布置的功课都读不明白,只想着日后父皇能赐给儿臣一块封地面,高高兴兴当个闲散王爷才好。”

皇帝看着萧濯,静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当初你母妃的事......是朕对不起你。”

“儿臣从未怪罪过父皇,”萧濯正色道:“况且父皇接儿臣出冷宫时不是已经查明了吗,父皇......母妃乃遭人陷害,想来她若是泉下有灵,定然也会感到欣慰的。”

陡然提到这件往事,皇帝的眼皮不自觉抖动了一下。

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拍了拍萧濯的肩膀,笑着“嗯”了一声:“好了,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扯远了,不说这些。”

“那父皇也别为司礼监掌印之事烦忧了,”萧濯随口道:“若是实在不知该选谁坐这个位置,不如挑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让他感激涕零,凭一腔忠悃侍奉天颜,定能为如臂指使。”

“不过儿臣也是瞎说的,”萧濯笑笑:“自然比不得二哥六哥他们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