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很锋利,可吹毛断发,触之见血。

只需要朝着自己的皮肉划下去,强烈的痛感便会跟鲜血同时迸发出来,让他在这种痛楚中慢慢平静下来。

然而。

就在他面无表情准备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却再次听见了厢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的声音。

殷殊鹤动作蓦地一顿。

那个跟他之间隔着深仇大恨,被他气到拂袖而去,说要去找别的娈童的人不知为何再次出现在这里。

殷殊鹤的眸子在这一瞬间微微缩了一下,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见过殿下,”他很快反应过来,正常向萧濯行礼:“您深夜前来是有事要吩咐,还是......准备让奴才兑现之前的承诺?”

萧濯根本没听他说的话。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殷殊鹤手中拿的匕首上面,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不自觉燃起怒火,但很快又被藏得更深的后怕所覆盖。

他在来的路上就在想殷殊鹤的病症。

想他这几日有没有犯病,若是犯病了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