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为他开枝散叶。
那么他呢?
他身为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权宦,是继续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还是继续跟萧濯在暗地里厮混,可耻地跟一群后妃分享同一个男人?
可萧濯的话却那么好听。
他强壮的身躯永远压着他索求无度,望着他的双眼永远缠绵悱恻,以至于殷殊鹤在很多个意识迷离的时刻睁开眼睛看着他而后又重新闭上,紧紧攀住萧濯挂满汗珠的肩膀。
他想......他这一生从没信过任何人。
但或许可以试着信一信萧濯。
若是他真的喜欢他。
若是他真的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一个阉人在一起。
殷殊鹤在某一个被强烈爱欲吞没的那刻意识涣散浑身脱力地想......那萧濯之前曾经逼问过,他却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或许就能给出答案了。
可事实证明殷殊鹤果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或许是干过的坏事太多,又或许是阉宦之徒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
在宫变当日收到周南岳送来飞鸽传书的那刻,殷殊鹤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觉得浑身冰凉的同时,又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笑萧濯。
更笑自己。
萧濯布局之深,算计之早,难道他是今日才发觉不对?
自然不是。
只不过殷殊鹤一直自欺欺人,将那些早就被人提醒过的端倪视而不见,妄想萧濯会信守承诺,会像他说的那样爱他,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