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为什么?”楚风更不理解了,还想再问,薛斐却闭上嘴巴只字不提了。
知道薛斐的性格,楚风冲他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方才在殿内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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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股怪味,”楚风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殿下近日熏的是什么香。”
*
宣政殿。
皇帝猛地把折子扔在地上,殿内宫人无不噤若寒蝉。
“朕还没死呢,”因为怒气冲冲导致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咳嗽又变得严重起来,血气上涌,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阴沉:“一个个就想逼着朕做事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自从去年得了风寒,皇帝的咳疾就一直不好,虽然不算严重,但毕竟龙体欠安,于国祚绵延不利。再加上皇帝今年四十有二,诸位皇子年龄渐长,朝臣们已经开始对太子一事上心了。
然而认为自己正值盛年的皇帝对权利的执着近乎于偏执,生了病更是如此。
无论是皇子们的明争暗斗,还是朝臣们的上奏进言,都让他愈发警惕不喜。
伺候在一旁的殷殊鹤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折子,知道这是陈家昨日连同几个大臣一起引经据典建议皇帝早日立储,以稳定朝局的奏书。
殷殊鹤给皇帝倒了盏茶,恭声道:“皇上龙体康健,正值春秋鼎盛,现在又天下太平,何必急着立储?您可千万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这话说到皇帝心坎里了,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接过殷殊鹤递过来的茶冷哼道:“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朕的日子也能清净许多。”
近些日子,常德益忙着操持出宫避暑一事,多是殷殊鹤在御前伺候。
因为办事妥帖,心思细腻,皇帝对殷殊鹤颇为满意。即使皇帝在病中脾气暴躁,殷殊鹤也能三言两语将人安抚下来,在御前愈发得脸。
“对了,”皇帝望向殷殊鹤问:“周守正之子周源一案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如今锦衣卫正审着呢,”殷殊鹤垂下眼睛回答道:“这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只不过......锦衣卫发现周源用来摆平官府的银票上印有户部官银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