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已经走了。
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回忆起梦里的细节,或许是因为在冷宫长大且习武的缘故,萧濯的指腹上有茧,落在他身上的触感缠绵又粗粝,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疼痛,但他从后面扣着他的肩膀,抚摸他后背的动作却让人感觉难受中带着些许酥麻的痒意,在极致发泄过后的疲乏中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在舒适中沉沉睡去......
可梦里两个人贴得太近了。
那种亲密无间完全袒露的感觉对殷殊鹤来说太陌生了。
他觉得很不解,也觉得很难堪。
上一次病症发作时出现幻觉也就罢了,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将萧濯的脸代入了自己的梦境。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做这样荒唐的梦?
因为那画面对他冲击力太大的缘故,他甚至没注意到梦里萧濯对他的称呼是督公而不是公公。
殷殊鹤不自觉攥紧了床褥,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强行将梦里的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清除出去,他闭了闭眼,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梦总归是梦。
他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该如何先下手为强对付常德益。
接下来,一连七日,萧濯每日都来。
从最初的用布条遮住双眼,到后面直接吹熄烛火在月色映照下帮殷殊鹤上药,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省得公公的衣裳不够我撕。”
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极强。
从最初的芒刺在背到如今任由萧濯帮他涂药,甚至在上完药以后配合萧濯的各种要求,今天舔一下他的嘴角,明天亲一口他的眼睛,或者张开嘴巴任由萧濯索取......殷殊鹤在心中暗恨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求来这二十大板,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
有这段时间作为铺垫......殷殊鹤心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
便是日后萧濯真的要他履行承诺,他应该也不至于太难接受。总之,不过是一副残缺的身子,便是狠狠心给了出去又该如何?
萧濯真的想要吗?
也不一定吧。
不然这几日亲近也不会一直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