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南岳立时噤声,萧濯却感觉自己胸口的怒意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自常德益死后,殷殊鹤提督东厂,掌管司礼监,乃是天子近臣,是皇帝手下最得宠信的宦官,因此皇帝帮他挑选侍妾当作耳目一事,交给他来办合情合理。
可他跟殷殊鹤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居然亲手帮他挑选侍妾?
萧濯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本来铁桶一样的王府突然多了两个探子他就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此刻殷殊鹤说的话更是瞬间将他的不满激发到十成。
只不过越生气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平静。
他怒极反笑,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在周南岳惶恐又震惊的目光中感谢了殷殊鹤的眼光。
谢他替自己挑选的侍妾不仅相貌出众,性子也是温柔小意,日后肯定能将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当时殷殊鹤听了他的话以后静了片刻,望向他笑着说:“既是如此,那就恭喜殿下了。”
萧濯攥紧拳头,脸上表情虽然不变,暗地里却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齿。
周南岳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萧濯听见了多少,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难免心生畏惧,不敢多留,连忙告退,于是书房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了外人,萧濯上前一步,沉着脸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然后直接将人按在了书案之上,攥着他单薄的手腕就亲了上去。
殷殊鹤拧着眉头斥了一句:“萧濯,你发什么疯唔!”
见他语气冷淡,萧濯愈发恼怒,手下也没了轻重。他力气大,殷殊鹤身子单薄,再加上他们厮混已久,这人身上的弱点他早就掌握的清清楚楚,没几下就将人制服,越吻越凶。
在这方面殷殊鹤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烛火没有熄灭,很快深紫色的宦服散乱在地,他看到在人前高高在上的督公大人一边咽下那些斥骂他荒唐的狠话,一边被他折腾地沁出细汗,嘴唇微张,发丝散乱地铺在书案之上,浑身潮湿,紧绷又颤抖。
可这样不够。
远远不够。
同样一身热汗的萧濯逼近他,用起伏滚烫的胸膛贴上殷殊鹤的胸膛,扣着他的下巴沉声问:“你以为我跟那两个侍妾不清不楚?以为我会跟她们做和你一样的事?”
“我若是跟别人在一起了,督公该怎么办?”萧濯说:“到时候谁来给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