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门,至于为什么只敲了一下......大概是想引他出去,或递了什么条子等他去看。
这种时候。
他绝对不能是现在这幅不中用的模样。
殷殊鹤脸上没什么表情,狠着心抽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液刹时间淌了出来,趁着他冷白的皮肤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疼。
当然疼。
殷殊鹤平时将自己养得很好,这等伤及自身的法子他也很少会用,但这会儿疼意顺着鲜血一块儿流出来,他嘴唇发白,那股子难以忍受的焦躁渴望却是褪下去不少,非常管用。
殷殊鹤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将匕首擦干净后放回原位,手臂上的伤口却没怎么管,先去开门。
殷殊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跟他想的一样,门缝底下被人塞了张纸条。
“今日戌时,邀公公于广平苑一见。”
身为司礼监的宦官,他对前朝后宫都了如指掌,广平苑里住着的主子是谁,他心里自然清楚。
他还记得萧濯曾经在冷宫中无人问津地住了十年。
其实本来不该如此,因为萧濯的母亲宸妃出自崔家,崔家乃是大启的开国功臣,先祖曾配享太庙,世代簪缨,朝中受过崔家恩惠的官员不知多少。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明艳大方,宸妃更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初入宫时曾一度宠冠后宫,却不知为何,生下萧濯没几年突然遭到皇帝厌弃。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分明有家族和皇子傍身,且最有希望登上后位的宸妃一夜之间被打入冷宫,连带着已经开蒙的七皇子萧濯也被幽禁于冷宫之中,崔氏一族皆保持沉默,为了不惹怒皇帝,选择跟自己的嫡亲女儿和嫡亲外孙完全切割。
直到两年前在储位之争愈发激烈的时候,萧濯重新被皇上从冷宫中接出来......一时间风头无两。
殷殊鹤不太明白。
那位如今正得皇帝宠爱,连常德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七殿下为何突然派人给他送来这么一张纸条,究竟是何用意?
毕竟现在他不过是司礼监一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