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她心冷,抬手摸了摸发边已经将粉末倒空了的如意簪子,“我望江整整一个多月,也想通了许多,从前我不信任郎将......但郎将一不短我吃穿,二也不禁我读书,女子本该三从四德顺从未来夫君,我对郎将冷眼,总非正道。”

邵梵和煦一笑,似乎真被她这番话说动了兴趣。

她为求动人,说话时还看着他的眼睛, “这一月,我越想越愧,若郎将不介意,我们不如试着从头相处。此外,我还有一事,斗胆相求郎将同意。”

他笑起来时眉目和煦,神色明朗,与方才的阴森审视全然不同,也手撑膝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是什么事只管吩咐,何用斗胆?姑娘既已被君父大人托付给我,有什么事,我自当尽心而为。”

谁是他未婚妻?!

他迟迟不动筷,还敢屡次用言语占她便宜!赵令悦面色未变,腹中怒骂,不要脸的贱男人!

但面上还得继续装下去,便柔声言:“我重病才愈,一直未能前去祭父亲之墓,向宋横班打听过,他说我父亲赵老将军的骨灰,是郎将亲手埋的,也只有郎将知道地方。因此该来问问郎将,能否准予我去父亲坟前祭奠。”

邵梵听了这话,有些沉默,“你想他了?”

赵令悦垂眸,抬手从温碗里拿了执壶,将热酒斟进酒杯,半真半假地呢喃,“既是自己的亲人至爱,我又怎能不想呢,哪怕天人永隔。”又问他,“郎将有没有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亲人?”

邵梵笑笑,未婚妻这个名分是邵梵为了弄明她失忆真假,当时故意说出来试探她反应的。

但赵令悦口中提及的赵氏老将并非空穴来风,骨灰也确是他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