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他直接反了天。
二十年后,金不败已知道了当今太子出身王家,生辰在浴佛日,故意焚烧佛塔羞辱他,虐杀他城池中县民,也无异于再杀他幼年家人一次。
可他,可他竟然能忍住没有当即回去,确实有勇有谋。
待他砍了那金智顽头颅,我一缩在关内的乌龟,也觉得很出气,很松快,想此扬国威的壮举,震慑了夏与梁金,那必然名留千古啊!可惜,不是我大辉朝的名将所行......”
三年过去。
她的二哥,仍旧有种针砭时弊、不失纯真的倜傥风流。
赵围随手捻一只地上黄野菊,在指尖转了转,低下手去痒痒她的鼻子。
在她表情全皱起来时,他才轻笑着送到她手中,“喏,这花送给你啊,别不开心了。嬢嬢说万物有律,福祸相依荣极必衰,大辉是气运到了头谁也救不了了。只可怜咱们爹爹还关在宫内,无法再与我们相见。”
赵令悦闻此,慢慢抬了头:“二哥也早就看通了?”
“通透有何难呢?多少名人大家历经两朝,于诗文中惨然泄愤?虽生于皇家,我们不过都是普通人,也会怕死亡将临,夜晚将至。
梵儿,敌就是敌,不可能化敌为友。我赵王两氏的血案,夹杂那么多人的生死,怕是永生也翻不过去了。就算他答应了公主的条件,将和谈书昭告天下,可真不知打开关门让邵军降关那时,究竟会是何场景.......”
赵围思及此,忙一把拉过她的手。
细细的野花枝条受力弯折,花汁崩湿在她手心里。
赵令悦看向赵围,他还在对她笑,顿时,心酸无比。
赵围继续说:“那时,你什么也别管,就紧紧握住我跟嬢嬢,还有大哥大嫂的手,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人能死在一起便是缘分未了,下辈子就还能再当一家人,总不会再这么倒霉,又遇上改朝换代、深陷其中吧?!”
赵围一派的苦中作乐,赵令悦酸红着鼻尖与他面对面,忽然上去紧紧抱住赵围的身躯,靠在他肩膀上。
“二哥,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会保护我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