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一拍大腿,“得,我听着亲切,就是这名字了,王家宝。嗯,你叫一声我听听。”
迎春别别扭扭叫“家宝”,王家宝咧着嘴呵呵笑着应了一声,他抱着她轻声道:“你书读得好,就帮我写一道辞职奏章吧?”
迎春挣开他道:“明明是你辞职,怎么让我写奏章?你这不是欺君吗?”
家宝哄道:“你就帮帮忙嘛,你写好了我再抄一遍,这不就成我写的吗?”
迎春摇头道:“这也是作弊,何况我都没做过官,更没写过奏折。”
“别这么较真嘛,皇上要是也这么较真,咱俩哪能做夫妻啊?”家宝央求道:“求你嘛,除了你,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迎春被他推着揉着,真的拿起笔帮他写奏折了,家宝心满意足地笑着继续收拾行李。
王家宝收拾好行李,迎春的奏章也写好了,家宝照抄了一遍,把辞职奏章塞进装着官印官袍的那个吊在客厅中间的包袱里,又找出一身他自己穿的书生长袍让迎春把那难看的僧衣换了,迎春换上家宝的衣服,再戴上头巾,就变成个潇洒风流的公子哥了,家宝看直了眼,他走到她面前跟她并排站着,笑问道:“你看咱俩像不像梁山伯、祝英台啊?”
迎春白了他一眼道:“梁山伯读书可不像你。何况梁山伯、祝英台死了化蝶才得以双宿双飞,我才不想比他们呢,多不吉利啊。”
家宝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来,将行李放到马背上,带着迎春骑上马就往李惟简家里而去。
李惟简迎出门来,看见迎春,他愣了一愣,“这位兄弟是……”
家宝像主人一样熟门熟路拉着迎春进屋,边走边道:“不是兄弟,是我娘子张迎春。”
李惟简恍然大悟道:“保家,你终于想通了不再纠缠张庭芳了?”
“嗯,想通了。”家宝看着李惟简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拉着他一直走进他的书房才松手道:“告诉你实话吧,迎春就是庭芳,我俩修成正果了。还有,我以后叫王家宝。”
李惟简有点反应不过来,王家宝拍着他的肩膀,“惟简,我辞官了。王府要让给别人,只好先借你家住住。”
李惟简张着嘴只会呆呆点头了,家宝笑道:“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们了。对了,怎么没看见封大哥和张瑾?”
李惟简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今天一早他们就都走了。”
家宝有点失落,“啊?他俩帮我那么多忙,我还没跟他们道谢呢。”
李惟简拍拍他的肩,“谢什么啊?说这话你就太见外了,咱俩什么交情啊,战场上生死相依大半年了。”李惟简盯着迎春,怀疑地问:“保家,你是用什么法子把弟妹弄出宫的?”
家宝敲了他一挙,“都跟你说了我改名王家宝了,王家宝。”他神秘兮兮凑近李惟简道:“怎么出来的你就别问了,不是我不想满足你的好奇心啊。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了未必是福。”家宝说着拉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惟简,我岳母还没找到,先在你家借住几天,你千万别把我们的消息泄漏了。”
“你放心,我哪能出卖你呢。”惟简拍着胸脯保证,“啊,对了,你岳母已经找到了。”
“什么?”迎春激动地叫了起来,“我娘在哪里?”家宝也“霍”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