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她就是穿成天仙,闫年也不会喜欢。

再说她也不求他喜欢,求他愿意跟她和平相处就行。

干笑两声,落溪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睡衣放哪儿的?”

“这里。”白婶拉着她的手:“这个抽屉里放了两身睡衣。”

落溪摸了摸,摸出来一件抖开,是条睡裙,真丝面料,款式中规中矩,甚合她意。

她真怕抖开一摸,是条吊带裙,那她就只能和衣而睡了。

找到了睡衣,落溪麻烦白婶领她去卫浴熟悉洗漱用品的摆放位置,最后在白婶的帮助下脱掉了身上繁琐的石榴裙嫁衣。

“少夫人,那您洗漱,我先走了,您有事找我就用书桌上的座机打电话,按1就能找到我。”白婶走之前又交待了一句。

落溪十分感激的道谢,待白婶一走,她就小心翼翼进了淋浴间,打开水龙头冲澡。

与此同时,白婶正站在院子外面,向闫年复命。

“按照您说的饭菜口味准备的,少夫人吃了不少。”

“东西各自放在什么地方,我也跟少夫人说清楚了。”

她一一说着,闫年一一听着,直到听完,他才极淡的嗯了声,挥手示意她离开。

白婶悄声走远,回头看的时候,看到男人的身影立在院外,视线似能穿透厚厚的院墙,看见屋子里的人。

看不懂。

她对年少爷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这些年他在外养病,一个多月前才回来,跟儿时早没了半点重合之处。

第238章:她早晚毒哑了他

南城四季如春,纵是伏天也不热,入了夜更是凉爽,落溪洗完澡就舒服的入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半梦半醒间嘀咕了句。

“楚京西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脚步声戛然而止。

几秒后,罗汉床上的女人往里面蛄蛹了一下,拍了拍空出来的一点点位置:“快睡觉吧。”

无人应答。

空气更加凝固。

许是黑暗中的视线太过霸道,落溪迷迷瞪瞪的脑子渐渐清醒,最后蹭的坐起来:“闫年?”

“楚京西。”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哈,把现夫当成了前夫,十级社死现场。

落溪干笑两声:“我做梦呢,梦到了死鬼前夫。”

闫年:“呵。”

要多冷有多冷。

落溪悄悄拉高被子:“以后说梦话这个毛病我尽量改。”

闫年没搭理这话,折身又出去了。

落溪仔细听了听,男人没走远,好像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多大气性啊。

落溪挺无奈,自己把人气走了,总不好鸠占鹊巢,心安理得的继续睡,于是也跟着起来,敲着导盲棍走出去。

闫年确实没走远,在院子里柿子树下坐着,落溪看不见,出声喊道:“闫年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

落溪只能自己找,导盲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别敲了。”闫年听的烦。

落溪手一顿,原地转了下身,目无焦距的朝他的方向看来,想过去,又怕路上有障碍,想敲棍,又怕闫年听着烦,纠结的样子颇为楚楚可怜。

“八步。”不知所措间,闫年的声音又响起,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好像低了几个音,听上去不凶了。

落溪暗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的时候连声音都没发出,数到第八步的时候停下,双手试探着往前伸。

当她的手快伸到自己脸上来时,闫年抬手挡住,落溪以为摸到了可以扶的东西,一把抓住,意识到是一只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