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她飞速撒手。
可惜晚了。
大手钳住手腕,郑妤惊叫甩动却甩不开,眼泪不争气夺框而出。
“殿下恕罪。”郑妤调整双腿成跪拜姿势,轻声讨饶。
一黑一白肤色对比鲜明,黑指掠过腕内青筋,托住白皙四指,顺势握进粗糙掌中把玩。郑妤挣扎抽离,反被抓得更紧。
李备另一只手伸向她脸侧:“再哭本王心都要碎了。”
郑妤惊惶避开,李备命她抬头,她不敢违抗,咬紧下唇微微昂首,靖王的脸映入眼帘。
他肤色黝黑,双目扁长如眉。那色咪咪的眼神,从窄缝中透出,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胸口处。
“清新脱俗,果然尤物。”李备掐住她指节猥笑,“之前你是李殊延的人,本王没多注意,差点错过了极品。缘分啊,妙不可言。”
马车悠悠停下,车夫叩击车辕请示:“殿下,此道不容两车并行。燕王车驾在前方,可要避让?”
一听李致在前,郑妤如见救星,扯开嗓子喊:“殿唔”
粗壮胳膊禁锢纤纤细颈,黑不溜秋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李备俯身,黑影笼罩头顶。
郑妤无法发声,便抬脚踢踹车身制造动静,妄图让李致察觉异常。
“他是摄政王,当然要让。”李备心存不愿,说话音量不高。
或是李致听觉灵敏,抑或两车距离不远,且听李致道:“长幼有序,当是臣弟给四哥让行。”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知晓李致有发觉此车藏人的机会,郑妤使出浑身解数引起注意。
“啊贱人!”李备手指被咬,本能推开郑妤,怒甩一耳光。
郑妤顾不上侧脸疼痛滚烫,一门心思往外扑。
奈何小腿被李备踩住,她触不到车帘,只得拍打车身呼救:“殿下救……”
话未说完,郑妤再次被李备抓回去。他吸取前车之鉴,扼住双腕反扣至身后,从座上捡起一块脏帕子堵住她的嘴。
泪水吧嗒吧嗒滴落,这块脏布,堵的是求生路。
风吹起车帘一角,郑妤死盯住那处小小的透光空隙,眼睁睁看着光亮随车帘落下,一点一点消失。
车轮轱辘,两车擦肩而过,她认命般合上眼,湿睫毛颤了颤,悬挂其上的泪珠不堪重负坠下。
许是那滴泪唤醒神的慈悲心,令她绝处逢生。
“四哥车中可藏了人?”他嗓音清冷,如寒泉洗玉,不啻天籁。
李备眯眼瞟着郑妤,在她细腰上狠狠一掐,言语轻佻:“的确藏了只雀儿,身姿曼妙,柔若无骨,叫声比去年益州进贡的白喉莺还动听。只是忒爱哭了点,恐白日哭狠了,夜里入帐失了乐趣。”
身份尊贵,容貌周正,放浪不羁,故人道靖王风流。然青天白日,街头巷尾,于马车中对女子上下其手,同时说出这番龌龊之言,郑妤只觉他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