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了解这位从天而降的“妹妹”。
从何时嫌她烦?大概是父皇驾崩皇兄登基那年,他受到刺激失落颓废好长时间,期间每次去给母后请安时,她总追着他叽叽喳喳。
“李殊延”郑妤皱眉蹭他衣领,喃喃呓语,“殊延哥哥,你别不高兴,陛下没有否认你,娘娘……她也没有抛弃你。”
钳住脖颈的手蓦然卸力,李致薄唇微扬,多年流脓的创口好似结了痂。
他为她拢起衣裳,盖住亵衣。李致释然复述:“你说得对,父皇从未否认我,母后也不曾责怪我。”
稀疏曦光从上泄下,水池中波光粼粼,石板上光斑遍地。
郑妤嘤声扭动,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半身倚着李致,残余睡意霎时消散。
“殿下我……我……”她不知从何说起,抠着手背语无伦次。
李致抬眸觑她,面无波澜。他站起身,抖抖衣袖,整理仪容。
郑妤穿好衣裳,含胸驼背溜到水池边,对池理云鬓。
“殿下,我昨夜貌似将镯子还您了。”她盯着腕上玉镯疑惑发问。
“无处安放,出去再给本王。”
郑妤“哦”一声,牵起袖子盖住。她打量水中倒影,摸上颈侧红印,回头问:“殿下,我们昨夜……应当不曾发生什么吧?”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清楚?”李致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