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来,高高扬起巴掌:“贱人,你把玥儿藏哪去了?”
手掌随话音一齐落下,郑妤抄起枕头挡开:“我整日待在屋里,不曾见过陆玥。”
“阖府上下除了你,还有谁跟我们娘俩不对付。”陈氏一手抵住枕头,一手发狂般挥向她。
解霜从后牵绊,郑妤奋力挣扎,陈氏发狂吼叫,三人扭打一块,闹得鸡犬不宁。
陆呈闻声而来,见妻女不顾脸面,怫然怒斥:“都住手!”
陈氏如见援兵爬过去,抱住陆呈大腿,添油加醋哭得死去活来。
郑妤咬紧牙关,怀抱枕头,一声不吭。
“当务之急是去找玥儿,你把她打死了,玥儿能回来?”陆呈视线短暂扫过她,拖起陈氏往外走,似乎在她这屋里多待一刻,会让他折寿似的。
人群来去匆匆,郑妤身心俱疲,令解霜关好门窗,麻木躺下。
陆呈去而复返,将伤药抛给解霜,道:“把药给小姐涂上,别留下疤。”
“不必,您不是最讨厌我这张像我娘的脸,毁了不正合您心意?”郑妤手指紧揪被褥,故意出言相激。
陆呈进屋,把药瓶搁在桌上,勾出一张椅子落座:“你对父亲有怨也好有恨也罢,总该爱惜自己。看上你的人不只靖王一个,千万别因为跟我赌气,悔恨终生。”
“不知是谁让太师您认为,还有对我虚情假意的必要?”郑妤冷笑,掰着指头数,“宣京之中,地位比靖王高的人……可笑,太师不会想说,是燕王吧?”
陆呈不答。
上天让李致给他送来契机,陆呈自不能视而不见。他误入歧途,提心吊胆半辈子,临老了也不奢求得以位极人臣,但求安然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