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的不轻,云枝柔声问道:“难道他们说的是假的,你对白香如没有情意?”

靳渡生突然靠近,脸颊几乎和云枝相碰。

云枝想要往后退去,但肩膀却被靳渡生抚住,无处躲避。

靳渡生直勾勾地盯着她漂亮的眼睛:“若是说我对谁有情意,只能是对你了。”

云枝的脸颊通红。

她垂下眼睑,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丝不满:“你和我待如此久,不怕怪病发作,药石无医了?”

靳渡生一拍额头,直呼不妙。他本来想着,和云枝解释清楚就离开,这样子病情应该不会加重太多。可见到了云枝,他心中的思念就压制不住,眼睛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至于离开,他只要想想,就觉得极其痛苦,难以忍受。

靳渡生想,反正离开也要难受,见到云枝也会疼痛。

他决定留下,起码看到云枝时他心中会感受到一丝快活。

他对云枝道:“我不走。古人不是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宁愿疼死病死,也不离开了。”

云枝的脸颊红彤彤的,斥他根本不懂此话的含义,竟然胡乱拿出来用。

靳渡生道:“我又不笨,如何不知道它的意思。它用在夫妻和情人之间,我们……可以用的,因为我”

他喉咙微滚,平日里尽是散漫神情的脸上突然有了郑重之色。

“我想同你做夫妻。”

说罢,两人的脸庞都变得鲜红如血。

云枝嗔他胡乱说话。

靳渡生却道,他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正经。

他问云枝可愿意和他做夫妻。

云枝满脸羞涩,并不想回答。可靳渡生不是懂得看眼色之人,缠着云枝非要从她口中问出答案。

云枝想,她总不能说愿意,这样显得太不矜持。可让她说不愿意,她又很是抗拒,因为她的心底是情愿的。

纠结过后,云枝小声道:“我……不讨厌。”

靳渡生凝神细想,云枝的意思是不讨厌和他做夫妻,那便是喜欢了。

靳渡生当即搂住云枝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身子发热,说话的语气微颤,显然是兴奋极了。

但很快,靳渡生就变得低落,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病。若是这病治不好,他就会英年早逝,云枝嫁给他岂不是要守寡。

靳渡生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他想和云枝做夫妻,和她日日见面,让别人提起和他靳渡生比肩而立的人的时候,只会想到云枝。可靳渡生还是决定把一切不好的可能都说出,不做隐瞒。他想让云枝仔细思虑,再决定是否要改变想法。

云枝听他语气郑重,这才相信了靳渡生当初所说因她而起的“怪病”不是随口胡诌,而是确有其事。

云枝问道:“你这病很严重吗?”

靳渡生颔首。

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了。

云枝轻声问道:“那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改嫁吗?”

靳渡生的脸色顿时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和云枝才刚刚互相表明心意,商定婚嫁之事,云枝就想着夫死改嫁了。

气愤使靳渡生动手掐了云枝腰上软肉。

腰上的痒意使云枝忍不住开口求饶。对于刚才的话,她颇有一番道理。

“寡妇二嫁实属常见,而且你的病严重至极,说不准哪一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即使我不去想改嫁之事,也会有旁人来提醒。我不过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提前把此事摊开了说罢了。”

靳渡生听她说的振振有词,竟被说服了。

于是,两个还未成亲的人便开始商讨起,靳渡生死后云枝是否要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