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却道,云枝下了命令,她无法违背。要不然等云枝把命令撤了,靳渡生再来。
靳渡生如何能答应。
他此刻也顾不上身上的怪病,脑袋里只浮现着云枝跑开时落寞的身影。
他一刻都等不得。
靳渡生问道:“你当真不开?”
春晓摇头:“不是不开,是不能开,还请二爷体谅。”
靳渡生后退两步,抬脚狠狠踹向院门。
什么狗屁的体谅,他从来不是善解人意之人。要让他生出怜悯之心,除非对方是云枝,那才有一点点的可能。
靳渡生虽然贪图玩乐,但好在力气不小。经他一脚踹去,挂在院门的锁在顷刻之间坠地。
靳渡生无视一脸惊讶的春晓,跨步走了进去。
他直奔云枝的闺房而去。
云枝听见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靳渡生闯了进来。
在云枝的院子里,每个人走路都是不急不缓,哪像靳渡生一样,脚步迈得大,声音又响。
云枝有所预料,靳渡生的性子哪里是一把锁和春晓两三句劝慰的话就能阻拦的。
云枝将被子一掀,盖在身上,将脸庞遮的严严实实,不让靳渡生瞧见。
靳渡生看到被子里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才慢下脚步。
他唤道:“云枝。”
无人理会他。
他又道:“表妹。”
云枝还是不理他。
寻常人受到如此冷落,即使有心解释,恐怕也会惹出气性,拂袖而去。
可靳渡生尽管心里有气,脚底却仿佛生了钉子,一步也没有挪动。
他问云枝为何生气,可是因着他。
靳渡生隐约猜到此事和白香如有关,但不能确定,只得道:“我疑心你误解了我。你把心中所想都讲出来,我们坦诚相待,可好?”
被子里传出云枝发闷的声音:“没有误会,你走罢。”
她嘴里说着绝情的话,实际心口仿佛被人揪起,泛起阵阵疼痛。
置气的话一说出口,云枝就后悔了。她是想见到靳渡生的,尤其是二人已经有很长日子没见了,云枝想仔细看看靳渡生可变了样子。可刚才的一幕幕又让她难过,忍不住对靳渡生说出伤人的话。
隔着被子,云枝隐约感觉到靳渡生转过身,迈动脚步。
她想,他一定是要走了。
泪珠顺着云枝的眼角滑落。
因着被子的遮挡,她整个人是陷在黑暗中。此刻,突然有丝丝缕缕的光线涌了进来,刺的云枝眯起眼睛。
被子被推到一边,云枝的双肩被抚住。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靳渡生。
他竟然没走。
靳渡生扯了扯唇角:“你让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偏不走,我要问的话还没问完,怎么会走。除非你回答我的话,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云枝想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
但云枝扭到左边,靳渡生就走到左边。云枝看向右边,靳渡生也跟着来到右边。
云枝无处躲避。
在靳渡生不厌其烦的追问下,云枝终于松了口。
她心中存着气,因此说话时也尽是委屈:“你留在我这里做什么,不怕别人生气?”
靳渡生不解:“别人是谁?”
云枝将嘴唇撅的高高的:“还能有谁,就是刚才同你比肩而立,快要落在你怀里的那人。”
靳渡生才想到白香如。
他皱紧眉头,声音冷硬:“别瞎说,我可和她没关系。”
云枝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靳渡生单手搂住云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