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光滑柔顺,手感甚好。
这雉鸡瞧着高傲,实际分外黏人。云枝不过揉了它两下,它就迈动脚往云枝怀里钻去。
云枝将它抱在怀里。感觉它浑身温热,像一个小火炉。
云枝将脸颊贴在漂亮的羽毛上,同怀里的雉鸡倾诉着心事。
说完之后,她觉得心中很是痛快。
云枝想打听这只雉鸡的主人是谁,若是无主的就最好了,她能把它养在自己的院子里,有什么烦心事了就和它诉说。
不远处仆人扬声喊道:“威猛大将军!”
雉鸡本是窝在云枝的怀里,闻声转转脑袋,扬起头四处张望。
云枝理着它的羽毛,问道:“是在叫你吗,威猛大将军?”
她想雉鸡的主人究竟是谁,才能起了如此孩子气的名字。
仆人寻到云枝面前,见到雉鸡松了一口气。
他对云枝解释道,这只雉鸡是靳二爷所养,拿来斗鸡用的,他没有看好,一时间跑掉了,还好被云枝拦住,否则这只喜欢乱跑的雉鸡不知道会钻去哪里。
听到它的主人是靳渡生,云枝心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既是靳渡生的,她就不方便要了。
云枝把雉鸡还给仆人,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为何靳渡生突然想要玩斗鸡了。
仆人回道,原本靳渡生最爱去的地方是赌坊。现在大爷也不管他了,按照道理来说,靳渡生应该会常常往赌坊去,可突然有一日,靳渡生从赌坊回来,口中说着“没意思,以后再不去了”。这天以后,他就没再去过赌坊。
但靳渡生是最忍受不了无聊的人,便开始寻找新的玩乐方式。
他看人斗鸡,两只鸡对峙,互相啄的羽毛乱飞,看了以后心里的烦闷消去不少,便决定自己就玩斗鸡了。
仆人看出云枝对雉鸡的喜欢,便道:“表姑娘若是想,可随我一起去见二爷。这只威猛大将军虽然是二爷精挑细选许久才定下的,不许旁人乱摸乱碰。可旁人是旁人,表姑娘是表姑娘。只要你想,二爷说不定会把大将军送给你。”
云枝却疑惑仆人哪里来的奇怪念头。
她和靳渡生大吵一架,已经闹的比冰块还要冷硬,靳渡生见她都不愿意见,要拿生病当借口,怎么可能会舍了难得拿到手的雉鸡呢。
云枝摇头,只道不必。
仆人感到遗憾,他们都觉得靳渡生这些时日脾气差劲,要是云枝能来,哄上一哄,说不定靳渡生的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仆人把雉鸡抱给靳渡生。
他摸了两下,觉得雉鸡太过柔顺,一点都不威武。他想要威猛大将军时刻都是骄傲的样子,若是有人伸手去碰,它一定不配合,甚至会反啄一口,这样才不辜负他给它绞尽脑汁起的名字。
靳渡生问,大将军对其他人也是如此温顺吗。
仆人想了想,回道,抱过大将军的只有靳渡生,无法比较大将军对其他人是什么态度。
“对了,还有表姑娘,她今日也抱了大将军,就在刚刚!”
靳渡生抚摸大将军的手一顿。
他沉声道:“她抱了?”
仆人点头。
“怎么抱的?”
仆人皱眉:“就抱了抱,把大将军搂在怀里,如此这般的抱了一会儿。”
靳渡生挥手让仆人退下。
他遣退了所有仆人,屋内只留他和雉鸡四目相对。
靳渡生突然伸出手,把它抱在怀里。他的手臂揽的发紧,使得雉鸡吐息不畅,发出尖锐的叫声,扑腾着翅膀试图从他怀里挣脱。但因为力量之间的差距,靳渡生不过稍微一按雉鸡的脑袋,它便被迫安静下来。
靳渡生微微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