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颤着眼睫抬头:“表哥,你可算来了,它要抢我的团扇呢。可我的第一面,总要先让你看,怎么能让一只白鹰先看了去。”
崔怀邵神色越发冷了,没想到白鹰竟不止想要抢夺团扇,还险些看了云枝的第一面。要知道,成亲当日,女子扇子落下的第一面,是要给夫君瞧的。
崔怀邵越发不留情,紧抓着白鹰的翅膀把它拎了出去。
白鹰不满地叫了两声,被崔怀邵漆黑如墨的双眸震住。
“你该庆幸,你是一只鹰,而不是一个男子。否则,今天你就不止是被赶出去这么简单的了。”
崔怀邵刚才听见房中的声音,险些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男子闯了进来,欲对云枝行调笑之事。当他看到是白鹰时,悬着的心仍然没放下。无论是人是鹰,都不可坏他的大事。
云枝见崔怀邵进来,问道:“它胡闹惯了,你没罚它罢?”
崔怀邵摇头。
云枝让他过来,用手拂落了他身上的羽毛。
崔怀邵坐在她身旁。云枝偏着身子,将团扇一点点地落了下去。
她的模样逐渐在崔怀邵面前显露出来。
先是琼鼻,后是娇软双耳,水润柔唇,如瀑青丝。
云枝面颊带酡红颜色,含羞带怯地垂下头。
“表哥,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
“是。”
云枝静静等待着,崔怀邵始终没有下一步举动。她抬起眼眸,才发现崔怀邵仍然在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
云枝想,表哥莫不是什么都不会罢,他们两人难道要呆呆地对坐一夜。
云枝小声提醒道:“该吹灯安寝了。”
崔怀邵起身,吹灭灯,又在云枝身旁坐下。
寝宫的灯火虽然已经全部熄灭,但并非一点光亮都无。
崔怀邵依旧可以看到云枝的身影,见到她抬起手臂,解开身上的衣裙。
眼前无光芒,云枝显得笨手笨脚,摩挲了半天还没解开扣子。
一只宽阔手掌覆了上来,三两下便将困扰她的扣子轻易地松开。
崔怀邵觉得自己像是在剥开一只笋,褪掉繁复的衣裙,他才能看到洁白如玉肌肤。
终于,包裹在外面的阻碍全都去除掉了,崔怀邵得以亲近到最深切的那层笋心。
内官给过崔怀邵避火图,他匆匆看过一眼,便觉有碍观瞻,丢弃在一旁不再看了。只是匆匆一眼,他已经将男女如何欢好谨记于心。不过一退一进,不容后退罢了。
云枝有些害怕。
她搂紧崔怀邵的脖颈,将手放在他宽阔紧实的后背上,轻声诉说着她怕痛,要崔怀邵轻一点,再轻一点。
崔怀邵不明白如何能让人不感受到痛苦,只有欢愉。
他做出求贤若渴的神态,低声询问云枝。
云枝的脸颊滚烫,恍惚以为崔怀邵是存心调笑,故意捉弄她。
崔怀邵贴近她的耳旁,无奈道:“于此事上,我所知甚少。早知如此,我便强忍着不耐仔细看了。只是现在……已经晚了。”
云枝便问他知道什么。
崔怀邵答道:“只知后者,不知前者。”
他的手掌已经抚在云枝腰间,却不敢再抚摸其他地方的肌肤,唯恐担心碰错了地方,会惹得云枝喊痛。
云枝见他答的认真,不似说谎,便道:“我也不知。只是,听年长的姑姑们说,亲一亲就好了。亲亲,就不会痛了。”
崔怀邵皱眉,心道轻吻竟然有如此奇效,他之前怎么不知道。他心存疑惑,但深知云枝绝不会在此事上欺骗他。
崔怀邵决定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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