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观萍说着:“不成的。寻之,这怎么成……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俞寻之道:“在大姐面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背负无子善妒的骂名,替罗生承受众人的指摘。二是寻旁人”

俞寻之看出俞观萍胆子小,叫她红杏出墙怕是难于上青天。他心下叹气,若非想要借助俞观萍之力回家,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只要有了孩子,无论自己生或是抱养一个,总能堵上别人议论的嘴。可无论大姐选哪个,对任何人,包括你的夫君,都得称是你亲生骨血。”

俞观萍的头皮隐约发麻。罗生明知自己的身子如何,她若有了孕,无论是真是假,一旦说出便是告诉了罗生她和其他男子有了首尾。

俞寻之冷笑:“你在怕什么。该怕的是罗家人。即使你真的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来罗生不敢罚你,否则便是昭告天下他无能,逼的妻子要寻其他男子生子。”

俞观萍听得满脸通红,但心中已经动摇。

性子使然,她做不出真的和人偷偷相好,有孕以后记在罗生名下的胆大之事。不过假装有孕,到时找一个旁人不要的孩子养在名下,充当她自己生的,也算是个法子。

俞观萍思来想去,点头应下。

俞寻之会想法子帮她得偿所愿。

俞观萍转身要走,忽地想起什么,说道:“我已把云枝带来,你可要见她一面?”

俞寻之声音微冷:“不见。”

俞观萍越发摸不透他的心思,人是他要领来的,斩钉截铁地说不见的还是他。

等俞观萍跨过门槛时,俞寻之突然开口,托她带一句话给云枝。

云枝本以为,自己为了帮俞观萍的忙,需得被俞寻之好一番欺负。不曾想,她没有见到俞寻之的面就要离开。

云枝只觉得来这一趟太过稀里糊涂。

也许是分离太久,她一点都看不透二表哥在想什么。

俞观萍把俞寻之的话转达:“寻之要我告诉你,下次见面就在不久之后,表妹。”

那一瞬间,仿佛俞寻之就在云枝的面前,语调缓缓地说出“表妹”二字。

云枝心乱不已。

她以为,自己会因为见到了俞寻之而慌张。如今看来,见不到竟然比见到了更令人辗转反侧。

俞观萍没有立即回罗家去,而在俞家住下。

她是俞家的小姑奶奶,什么时候住,住多久,都不会有人说一个不字。

但罗家心生不满,觉得俞观萍不尽媳妇的本分。她本就无子,还不夹起尾巴做人,便派人前来好一番敲打。

俞观萍不觉惶恐,而是越发生气。倘若她不知真相,定会被斥的抬不起头。可她已经明白无子究竟是谁的错,佣人的传话对她起不了丝毫震慑。

俞观萍常陪伴在俞老夫人身侧。一日,在俞老夫人感慨俞老爷子故去,她虽膝下有子孙相陪,但仍觉得落寞。俞观萍随声附和,顺势提起当年事:“……还记得祖父病重,所有人都没有法子,后来,还好找到了一个道士,想出了子孙积福的主意。想来是祖父吉人自有天相,外面人都传遍了,称道士是骗子,即使俞家送了人去道观也是白送,不会奏效的。可结果呢,祖父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身子康健,连故去都没忍受痛苦,是睡着离开的。可见道士有真本事,俞家也没有白送人。”

俞老夫人点头,面上露出怀念之色:“是啊。当时都知道祈福是个苦差事,你们都不肯去,只有寻之,他是个好孩子,能吃苦。这些年若不是有他诚心祈福,你的祖父哪里能多活这些年。”

俞观萍感慨:“寻之瞧着平日里不起眼,当时他主动找祖母说此事,可惊着了我们。祖父身子安好,多亏了他一心积攒福气。”

越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