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来,已经给地面铺上很薄一层绒花,但太阳还是很大,阳光明晃晃地落下来,雪花晶莹剔透。
冬天就这么措不及防地来了。
当当!!哥弟王者归来⊙▽⊙
32
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月考成绩下来那天,路银塘把班里门窗全关上,发了一早上火。
简直六亲不认,考得好的学生勿近,差的更是滚开,把班级排名和各科成绩放在多媒体上,气定神闲地从第一名挨个骂到最后。
乔心远算是被骂得轻的那一批,他觉得是路银塘给他哥面子,还挺感激,他脸皮儿薄,要是真在班里被路银塘跟骂原峥那样骂一顿,他能琢磨一天。
早读下课后班里没几个人动弹,都被骂得没精神了,时澍跟在路银塘后面出去,没一会儿拎着个大袋子回来了,往讲桌上一放,“路老师今儿买的糖葫芦。”
班里瞬间响起一小片压着的欢呼声,高兴,但不意外,时澍打开袋子从最前排开始让大家自己拿,班里气氛活跃了一些,原峥从后排拖着椅子坐到乔心远旁边,喊了一声:“我要糯米的,班长给我留一根!”
时澍头都没回,没理他。
“我也想吃糯米的。”金小余跟了一句,觉得没什么能剩的希望,声音挺小的。
乔心远扯他衣服,“路老师为啥给咱买糖葫芦?”
“咱们班平均分年级第一呗,”金小余伸了个懒腰,“他每回都这样,不管考得怎么样先骂一顿再请客。”
原峥叹着气说:“虽然知道他是怕我们飘了才骂的,但每次听着还是非常痛苦。”
“太痛苦了。”乔心远也叹了口气,“他说我脑子长得比心远多了所以考成这样,咋想出来的呢这话,可真能笑话人。”
时澍发到他仨这里,袋子里的糖葫芦都没了三分之二了,原峥探着身子往里看,“肯定没有糯米的了。”
时澍没说话,拎着袋子的手里忽然变出三根糖葫芦,放金小余桌子上,然后去前面继续发了,原峥看了看,全都是夹了糯米的。
“哎哟,”原峥莫名其妙地喊了起来,“哎哟!我就知道!”
“啥呀?”乔心远看他。
“没啥。”原峥咬了一口糖葫芦,还没咽下去就问金小余:“鱼啊,班长特地藏的好不好吃?”
金小余用手指把没咬进嘴里的半个山楂戳了进去,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啊。”
乔心远往后靠了靠,给他俩腾地方说话,他没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嘴里含着一小块冰糖,甜丝丝的,被冻得又硬又凉的糖块在嘴里很快变热了,他凉了一早上的手也终于回暖了一些。
十二月已经过去一半了。
乔心远到了冬天身体就不舒坦,具体说不清是哪儿,就是跟感冒一直好不了似的,前几天又下了场大雪,他估计是那几天做课间操冻着了,感冒了两天,针也打了药一直吃着,就是还没好全,成天恹恹的,路银塘给他批了一周课间操的假,让他待在班里休息。
大课间金小余临走之前跑出去接了一大杯热水给乔心远,提醒他吃药,然后才着急忙慌地跟着大部队下楼参加课间操。
乔心远从抽屉里摸出药盒,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是一顿要吃的药,是夏槐序给他的,药也是夏槐序分好的,天天给他发短信提醒他吃药,段明逾没他忙,每周休班都来陪他待一天,怕他生病。
都把他当小孩儿呢。乔心远想。
只有乔维桑不把他当小孩儿了。
乔心远把药吃了,一颗胶囊在喉咙里卡了一下,他赶紧端起杯子喝了几大口水才冲下去,被热水烫得张了张嘴,眼泪都烫出来了。
他收起药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