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大小经上,酸气冲天的穷醋大,作者对宫廷生活、对孝安公主本人显然有着一定了解含沙射影,也得先见过人,才知道人的影子是什么模样。
“备马,孤下午出宫一趟。”
小皇子周岁在即,近来东宫上下似有些人心浮动。王女史板着脸对外道:“殿下下午要出宫,叫仆寺诸人都打起精神来,马镫、马鞍、蹄铁、辔头须得仔细检查,若有什么疏漏,自来我这里领罚。”
小太监们头皮一紧,纷纷嚅嗫着称是。
其实皇子她见的不多,年纪实在太小,日常又有乳母、嬷嬷们跟着,无须长姐操心过问。倒是去年有一次在太极宫里撞见,眉心点着一颗红痣,与他生父十分相似。
盛夏神都,微风渐渐。越往四方馆走越能看到盛装的胡儿胡女,殿下提前打听过,再过不久就是袄教的仲夏节。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了。”
“把窗户打开,”她道,“我没有与妹夫同室密谈的习惯。”
蹭了一波汪曾祺老师的热度(哈哈哈哈),章节名“来蜨”是汪老师的短篇姑侄骨科文学《小孃孃》里,谢少爷家园子的名字,小时候看的,印象实在深刻
“管什么大姑妈小姑妈,你只管花恋蝶蝶恋花”
明知道‘蜨’只是‘蝶’的另一种写法,还是觉得这个字格外好看、好听(嘿嘿
分道
鄯思归一愣,旋即抬头哂笑道:“生气了?”
冯献灵随手抓了个银杯掼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在他面前保持镇定,一看到那张脸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李降儿是你杀的?”
“是。”
“《来蜨公主》是你令人散播的?”
“是。”
“那个游侠和你的突厥伴当……”
“不必怀疑,”王子想也没想的打断了她,作势请她入席,“都是我。”
殿下深吸一口气,拔步欲走时忽又听他道:“你们汉人总说礼尚往来,你披露了致命的秘密给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在突厥,有妻有子。”
铿的一声银刀出鞘,这一次不再是小童玩闹般绵软无力,她是真的起了杀心,锋利的刀刃直抵他的脖颈:“你将我周颜面置于何地?将我妹妹置于何地?!堂堂大周公主,竟要沦为卑贱不堪的妾室吗?!”
愤怒被悉数转化为了兴奋。殿下没有杀过人,或许曾有无数人因她而死,但她从未亲手了结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那会让人上瘾。’薄无伤的阿耶曾如是告诉她,‘杀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像骑马,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说骑过一次就突然不会骑了。’
齿关紧咬,她绷紧全身力气,将匕首寸寸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