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跑啊,不要停下……天黑了又亮,花枯了又长,殿下终于再也跑不动了,饥寒交迫之际迎面撞上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

做太女时打过最大的猎物也就是鹿、麂子一流,此时实在饿的太狠,不知哪里生出一股邪勇,殿下从后腰摸出麻绳(?),趁它不备从背后一跃抱住了它的脖子。

野猪气力不小,四蹄乱蹬不住挣扎,冯献灵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才能堪堪将它稳住。

“殿下,殿下……”

炙颈肉、蒸豚足、莼菜豚肉羹、猪羊皮冻……她吸了口口水,双眼都迸射出绿光。

“冯献灵!”

再度睁眼时天仍是黑的,床头两盏镂纱罩灯虚笼着一捧烛光,‘大野猪’教她生生闹醒,睡眼惺忪、郁郁不忿的翻身压了下来。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唇齿相依?牙齿磕碰了几次殿下才彻底痛醒(……),他的寝衣被她拱的不成样子,手臂还箍缠在人家背后,确实怎么看怎么像是夜半求欢……

“唔、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话的机会,小娘子喘着气恶人先告状,“你出尔反尔!”

他看着她,一点不肯示弱:“是你先投怀送抱。”

“……”皇太女词穷了,回笼的神智与某种彻骨的悲寒纠缠交织在一起,随血液涌进四肢百骸。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感到后怕,仿佛溺水之人一朝得救,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意、濒临死境的绝望却没能伴随着‘得救’彻底消退,心跳如鼓间她仰着头回应他的亲吻,身体深处爆发出另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

冯献灵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发抖,因为今夜的陈菩远比之前耐心,“不怕……不必害怕,”郎君咬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缓缓探入腿心,“那只是个噩梦罢了。”

大腿被分开时殿下理智尚存,似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动物,浑身毛都炸开了:“不要趴着!”

上次就是这样,她根本跪不住,一夜过去膝盖青了一片,允娘他们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那要怎样?”陈菩好笑不已,她依然很软、很香、很滑,一身雪肤因他泛起桃花色,较之他们初夜那次,今日的殿下无疑更添了两分热情主动……盛夏雨夜的朱红圆领袍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郎君丢却往日从容,挺腰沉入时的表情几近狰狞,“殿下希望我怎么做呢?”

他从未有过、亦从未想过自己会产生这么可笑的想法,到底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怎么做才能长伴君侧?花谢花开自有天时,可佛祖菩萨在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令这一刻恒久永固?能令这个人只属于我?

如梦(h)

“陈、唔……轻点……”她泪眼朦胧、浑身滚烫的攀抱着他,张口便是一阵似哭似恼的呻吟,“你轻点呀!”

心口不一。一壁哭着求饶,一壁又不住的扭腰抬臀,好让他入的更深、更狠。陈菩喘着气低头吻她,狭小的床帐内热意翻涌,尖叫低吟间情欲如失控的山火,不管不顾、熊熊燃烧。

“这里、还有这里最舒服是不是?”与上次不同,今次他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专注又狂妄的在她体内肆意搅弄,“每次顶到这里……你都恨不得咬我一口……”

她在他身下胡乱摇着头,被汗濡湿的碎发黏在鬓边,衬的颊靥胸颈越发红的可怜:“陈君……啊啊……陈君怜我……”

小娘子泄火似的向他哭闹索求,股间蜜水不知不觉淌了满床,他被她刺激的头脑一空,明知事态不对,也还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不哭、不哭……陈五怜你……”

檀香与皂角、刀圭及一点轻微的汗味合融成一体,昏暗烛火中只见悬于床头的一串玛瑙佛珠隐隐反着光,冯献灵十指抓在他背上,欢愉到近乎狼狈:“别、嗯……别只顶那里啊……”

她大约不